第44章 蒜泥白肉(十九)[第2页/共5页]
“看个屁花!如果照你说的,她是出去看花,体力不支栽倒,挣扎着从院中往屋里爬,那她身材前侧和掌心都该有擦伤,现在她是后背,腿后侧,手肘处有擦伤,你仰躺在地上爬一个给我看看!”
陆管家筹办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仿佛在这间闷热不堪的屋子中缭绕不断。
“你别老拿二爷说事儿!”陆管家话音未落,冷月已凤眼一瞪,扬声截道,“身上发疮不戴金饰是普通,那头上呢?我就不信二爷说过,耐久卧床的病人应当把这么长的头发披垂得跟鬼一样!”
“冷捕头……”
“……不对。”
如何还是剪头发……
冷月剑尖微沉,指向陆管家已无衣袖遮挡的右手手腕,“打在客堂里你朝我拱手的时候我就瞥见你手腕子上的牙印了,刚才趁你伸手排闼,我又细心看了看,你敢和你家夫人的牙印比对比对吗?”
冷月走到床边,才重视到画眉红得不太普通的脸颊,伸手探了一下画眉的额头,一惊,“昨儿早晨还好好的,如何俄然烧成如许啊,看过大夫了吗?”
“画眉姐……我有点事想不明白,跟你聊聊。”
银光消逝以后,陆管家的身上就只剩一条亵裤了。
景翊不急不缓地敛起笑容,扁了扁嘴。
陆管家沉默站着,远远地盯着已被冷月放平到床上的人,两手缓缓攥起,胸膛起伏了一阵,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贱妇……这贱妇和景家鹰犬是一丘之貉,死不足辜!”
景翊清楚地感遭到,女子剪断他头发的频次和力道都有所晋升。
陆管家像是没推测冷月有此一问,怔了半晌,才抬起袖子拭了拭脸上的泪水,闲逛悠地站起家来,垂手道,“是……这是景二爷叮咛的,说夫人身上发疮,不宜佩带金饰……”
景翊有点儿绝望。
冷月一愕。
“……”
“含血喷你?我还舍不得血呢。”
“冷,关上……”
冷月神采微变。
“唔……”
陆管家一愕昂首,“冷捕头……”
“冷捕头……”
方才从窗口跃进屋来的冷月转手关上窗,有点儿担忧地看着蜷卧在床上的人,“画眉姐,身子不舒畅?”
陆管家一惊低头,才发明右边袖子已被齐肩斩了下来。
“阿谁……你不想晓得你是如何缺心眼儿的吗?”
“……?”
冷月一颗心扑腾得短长。
“昨晚她想逃,刚逃到院子里就被你发明了,她有工夫根柢,跟你硬拼,但到底病得太重力不从心,还是被你按到地上礼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