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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牛厂长的信赖。”向晓菲可谓是感激涕零，溢于言表，当然在张逸夫看来，这绝对是演出来的。

张逸夫笑道：“段总，阿谁是补流程，实际上我们开完会就直接完工了。”

“如许，逸夫，你跟向总快些参议条约的事情吧，条约条目要细，内容要清楚，要求要明白，特别是标明工期，固然不是大工程，但此次毕竟是非常规的合作，没有走下级正规路子，条约上毫不能出岔子。”

二人这便一起赶往一号机组厂房前，中午的太阳烧着，几个工人正在打扫施工现场，牛小壮和向晓菲在屋檐下喝水乘凉，见老段来了，二人也赶紧迎了上来。

本来的接地，几根说不清甚么材质的金属，七扭八歪往地极上一躺，也不知是建厂职员技术含混，还是日久腐蚀，焊接处的角度与质感都给人一种黏黏糊糊的不适感，就像是用了很多年的旧铁丝，软塌塌的。

段有为立即信誓旦旦道：“没题目，只要一会儿他们吃完饭，返来把防腐漆涂上，沟埋好，绝对能达到达标标准，就算考核组的人真的挖地极出来看，也挑不出半点弊端。”

点头儿过后，牛大猛萧洒拜别。

老段再走近细看，亲身下到了地沟里，动手压了压，纹丝不动，再昂首目测间隔，深度，完整挑不出任何弊端，完整就是图纸的复刻。

段有为浑身一个激灵，惊问道：“完工？上午不是才办的完工事情票么？”

话罢，他又转向段有为：“老段，你多给把把关。”

而此次新接的地极，横平竖直不说，关头就是焊口，整齐标致，像是机器做出来的，又像是心灵手巧的小女人绣出来的，完整不似赵红旗、孙山盛这类粗人无能出来的活儿。

张逸夫想问一件事，却又不好开口去问。

张逸夫赶紧说道：“段总，您先看过没题目了再请厂长吧。”

就厂长这个级别的带领而言，在车间干过十几年的他，已经算是比较体味基层的了，固然避雷接地的事情他本人也没参与过，不过跟工程，跟金属，跟钢铁打了几十年的交道，早有一种直觉烙印在老牛的心头，只随便一扫这个接地，那种规律的美感便让他感觉舒畅。

“嗯……”段有为天然不成能暴露过分赞叹敬佩的神采，身为厂方，他该拿的架子还是要有的，“老孙，活儿没题目，就是这焊接处的防腐漆还没涂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