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受罚[第3页/共4页]
行馆里灯火透明,侍卫耸峙如山。
闵安低头道:“是我错了,没探听清楚五梅灰头鹰的战役才气。”
闵安不觉得然地说道:“是你听岔了,不信,转头问老爹去。”
随后柴房里的两人各顾各地说了一阵话,都不见效果。闵安是几次倒腾了几遍,扣问帐本的下落,五梅一口咬定不知情。五梅是声泪俱下地请闵安念在同窗之谊,救他一命,直说得闵安皱起了眉。
李培南细数:“喝香汤、扯谎话、瞒住案情、送假货扇子、骗走将军斗残,这哪一件事是我答应做的?”
五梅随即说了说他分开绿眉盗之前,茅十三去过的处所。闵放内心有底了,先向厉群借了一匹马,将洁净衣衫朝身上一裹,歪倾斜斜骑着马去了师父落脚的堆栈。
李培南丢下一句,先分开了底楼。闵安遵循世子府定下的端方,趴在冰冷的地砖上,硬生生受了十记鞭挞。那鞭子浸过油,皮质紧致,抽在背上时,已经撕烂了闵安的两层衣衫,痛得他直吸气。若不是有束胸甲衣垫底,他的后背必定会像两肩一样,被抽得鲜血淋漓。
天亮后,受过鞭刑的闵安忍痛捱进柴房的门,瞥见五梅的两手鲜血淋漓,指节仿佛全数被夹断了。他靠在门框上问:“你受的刑比我还轻,为甚么喊得如许大声,是怕别人不晓得你的痛么?”
闵安思前想后,还是挑选了跟在李培南身边做家臣这条路,并劝服了本身的师父,接管非衣做门徒。他与非衣的名分进了一层,友情却浅了很多,启事就在于非衣不喜好他过于靠近,而他本人也比较识相,明白本身现在是世子部下的人,不能与府上的二公子走得过近,以免生出攀附二主的怀疑。
闵安猜不到李培南在想甚么,闻声耳边又传来一声惨呼,抖了下肩,说道:“世子爷您听我说,那五梅毕竟是个文弱墨客,学过孔孟之道,修得一些傲骨,您如许打他,只会折了他的颜面,反而弄巧成拙呐。”
闵安暗自感觉情势倒霉,偷看李培南,发明他的神采还是那么冷。
师父与花翠一样,见劝服不了他的情意,干脆一肩承遭到底,支撑他的任何决定。闵安告别师父,一小我搬停止馆后院的竹屋里。
“依了你。”
最后一记鞭挞打下来时,闵安没受住痛,将嘴巴磕上了方砖角,蹭松了上颌内侧的一颗牙齿。他想在侍卫面前留点骨气,才忍着一声不吭,眼角都不湿一下。他趴着不动,等背上火辣辣的痛感散去,心底蓦地想起了师父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