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求情[第4页/共4页]

赵常侍未想到苍郁会在这一点上对他发难。瞧着她对宫人如此放纵，他还觉得她除了复仇，甚么都不放在心上。

没想到苍郁出尔反尔，赵常侍神采变得丢脸：“娘娘莫要健忘了，曾承诺太小的甚么？”

“你敢！”苍郁怒道。

“苍氏的性命便不是性命了么？”赵常侍反问。

苍郁从书里抬开端来，漫不经心肠说：“不焦急。反正这些天有赵常侍在，统统请赵常侍帮衬着就好，至于孤那些宫人，也请赵常侍帮手敲打吧。”

她闭上双眼，放在案几上的手握得紧紧的，直至情感的起伏平复下来。

“长信宫里因本日之事将会死去的人，都会成为孤一辈子的心债。而孤将要为陛下做的事，则将成为孤长生的污点。孤……孤一想到这些，便连活下去的勇气都快没有了。可在报完阿娘的仇之前，孤不能死。常侍曾说如有甚么能帮得上孤必然会帮，当时孤回绝了，不晓得可否厚颜讨返来，以他们两个的命来偿？”

换了后宫别的妃嫔，这些人早被措置了，苍郁却只冷静地忍了下来。

“反正宫规在那边，闹大了迟早有人清算他们，费那么多事做甚么？”苍郁懒懒惰散的答道，对她说的“冲犯”一点也不上心：“好好梳头，与你不相干的事，不消管。”

主殿很多角落连灰都没有擦洁净，赵常侍皱着眉头细细检察着那些不太轻易被瞥见的角落，手指伸出来一拭，收回一看，指尖上满是灰。

赵常侍没见过对本身宫内事件如此不上心的一宫之主，一时候竟然不晓得该说甚么好。

赵常侍引她去了长信宫后殿。

“娘娘――”赵常侍不耐烦听，正要打断她，但是却见两滴泪珠自她眼角落下，顿了一顿，那些话便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