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出宫[第2页/共4页]

张常侍因而怯怯懦懦地不敢再问，叫部下的人将陈美人的呼喊只当耳边风。

并不是多么上得了台面的事，姬杼却也放下了手中书册，当真地听了起来。

“陛下并未同小的说，娘娘不若亲身去问陛下。”赵常侍笑道。

“放心，不会的。”苍郁了然。就算顶着祈福的名头，也一定必要换辇车，他的目标必然不止是去白马寺。

“白马寺？”苍郁想了想，给出了自以为最能够的答案。

缉捕眼线的事苍郁全权交给了张常侍，只时不时催促两句，并提出疑点。姬杼不时会到长信宫坐一坐，也会问起这件事。

御辇驶出宫门，又换了一辆不那么起眼的浅显辇车，只不过内里的温馨程度不下于御辇。

人倒是抓到了，泄漏动静的是长庆宫的一名宫女，而讨论的则是长宁宫月室殿的寺人。只是这名寺人硬气得很，不管如何用刑就是不肯流露将动静传给了谁。

想起阿娘，苍郁心中一阵酸楚。如果阿娘活着，本日说不得还能同阿娘小聚一场。

姬杼终归不放心。

“哦――”苍郁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旧主子被打入冷宫，还能混到新受宠的陈美人身边，要么就是陈美人淡薄漂亮，要么就是他很有几分本领。萧嫔如何会犯了先皇后的忌讳？又是谁安排他去的月室殿？陈美人常日脾气如何？”她连续抛出好几个题目。

张常侍拜别后不久，赵常侍便来传话，说姬杼唤她前去。

“月室殿统统人的背景都查验一番，其他宫人威胁也好利诱也罢，多少问些那寺人常日的行迹出来。”苍郁弥补道。

“陛下有叮咛，娘娘穿常服便可，素净一些比较好。”赵常侍似是看破了她的筹算：“也不必带宫人，辇车已停在了宫门外。”

“我还是陪阿郁一道去吧。”姬杼说道。

将要过年，卖各色年货及写春联的摊子早早地摆了出来。街道两旁挂起了长串的红灯笼，夜里灯火透明，亮如白天。

听到这里，苍郁竟然忍不住小小打动了一下――姬杼此人一贯嘴欠，竟也会这么美意，主动带她出宫散散心。天晓得这些天来她都快闷得长野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