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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脂眉眼弯弯，“我想去五陀山，传闻那边是五圣证道之地。”

东方奇面有忧色，“机会太为敏感，暗中之人还未有线索，五陀山阵势又险，此行恐生不测。”

十月十二，皇甫觉的耐烦已告罄，她本身已施施然走了出来。眼睛熬了两个黑眼圈，神情却极其高兴。

燕晏紫在窗前默立半晌，终是一叹，“这丫头，还是难以放下。”

皇甫觉重重哼了一声，拿眼睨着她，“我天然是每天有空。”

皇甫觉眼底闪过挖苦，“她还没那么大胆量。”

燕脂经心打扮过，镂金百花穿蝶掐丝小袄，金丝织锦裙，内里罩着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女披，头上是一色宫装千叶攒金牡丹金饰。她一贯只爱淡妆，即便在宫中，衣衫也偏于繁复。现在盛装打扮，只觉光艳绝伦，明珠流晕。

燕脂以手止住他的话，“我不爱人威胁我，也不以为我对皇上有那么大的影响力。阁老年纪大了，胡涂也是必定的，今儿之事燕脂会忘了，也请阁老忘了。”

燕脂心中烦闷，到了铺子，看也不看，顺手便点，自有人付钱收货。有那店东喜出望外，想要上前阿谀，也被人冷冷拦下。将颍州城最富盛名的青衣巷走了大半，心中之气才稍稍镇静了些。携了小巧，专找那有特性的店转。

“皇上，明晚有没有空？”

皇甫觉也不恼，拿了黄玉梳子，渐渐与她梳头，“她来见我为的是琪嫔的事。今儿凌晨，琪嫔吊颈他杀了。这类事你不喜好，还得她出面。”

燕脂笑容里有小小的滑头，“倒时你便晓得，定不会让你绝望。”

皇甫觉眼眸垂下，淡淡说道：“她与侍卫有私。”雪崩之夜，他只顾了燕脂。琪嫔无人可靠，是禁中侍卫救了她。两人肌肤相亲，没有把持的住。

她表情颇好，皇甫觉拿乔半晌，终是被她哄得低笑起来，手指戳戳她的额头，“说吧，想做甚么？”

十月十三。

燕脂兴趣尽了，又买了一大堆小吃带归去给移月，方向回转。

直接听得他透露苦衷，却让她的心乱了一乱。低头玩弄着他的手指，沉默不语。

“海桂，你可知五陀山有甚么典故？”

他就如许搂着她，脸贴在她的发顶上，呼吸垂垂陡峭。

海桂略一游移，瞥见皇甫觉似笑非笑的眼神，只得躬身，“是。”

燕脂忽闪着大眼睛，稍稍几分惭愧，“我倒是忙的忘了时候，你饿不饿，我陪你一起用膳。”

她如许活力实在本没有事理，只是之前视若无睹的事，现在却容忍不了。内心想着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别的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