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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觉揽住她,闻着她脖颈里模糊的木兰香,“不是我的……我这些天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皇甫觉长长的“哦”了一声,“侯爷利禄一千五百担,封邑三千户。莫非不该食君禄,忠君事吗?”
太后哼了一声,“皇上的后宫本就薄弱,一后二妃四嫔,现下连连出事……王家!三代帝师,一门学士,嫡女竟是这么个……孽障!”
太后看她蕉萃沉默,垂怜的叹口气,“你年纪还小,从小又被父母娇惯着长大,不晓得这些轻贱狐媚子的手腕。”
小巧与她披上狐裘,劝道:“娘娘快些上辇吧。”
移月挑亮了灯花,将蒸笼里的衣服拿出来,“娘娘,已经卯时了,太后那边已经有了动静,您也该盥洗解缆了。”
她耐久礼佛,神态一贯平和,现在倒是须发皆张,声色俱厉,一股子煞气。
燕脂摇点头,“未央宫封了,谁也出不去,动静也进不来。”
移月的脚步很轻,燕脂还是觉醒,苗条的手指从额上拿下,悄悄问道:“甚么时候?”
晏宴紫道:“皇上,比来东海屡有海盗出没,劫掠商船无数。臣思疑西甸国别有所图,如果国难当前,家事……也不过是小事。”
晏宴紫的眼里闪过不易发觉的光芒。
燕脂将昨日之事回了。
月华如水,蜿蜒流进重重帘幕,照在素白罗衣上,那白便成了银,簌簌活动。
王嫣……竟会如此笨拙。
“臣觉得秀王一案,朝廷动乱颇大,王氏一门在朝中权势盘根错节,若要连根拔起,恐怕民气不稳。”
太后气得指尖发颤,半晌才缓过神采,“皇上呢?”
宫里的情势已经很严峻。
燕脂站起家,她从未跪过这般久,行动便有些生硬,垂着眸子,淡淡开口:“贵妃之事干系前朝,现下不宜张扬。皇上若下了决计,她们再做措置也不晚。臣妾先回宫,母后勿要动气,身子要紧。”
皇甫觉凤眼一睨,“侯爷前几日不是结合一众老臣说‘天下初定,国库空虚。三年以内,不宜复兴刀戈’嘛?”
她真的没有推测,这个孩子竟然不是皇甫觉的。
燕脂只觉心口炎热,不由站了一站。
终归……是她考虑不全面,是她之过。
皇甫觉的手重敲着紫榆翘头案,半晌才说:“侯爷如何看?”
自她入宫,太后一向保护她,最后这一句话,至心所发。
燕脂望着他,眼里有湿漉漉的雾气,“如果和数十条性命比拟,跪一跪算不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