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语成谶[第1页/共4页]
他便乖乖地不再出声了。
又等了两日才见雨停,果然如他想的那般,十来日的大雨使得江南一带产生洪涝,河坝决堤,百姓丧失惨痛。据闻粤东一处也有不小的灾情,傅容仓促赶回,路上思考是否该奉告她真相。未猜想薛纷繁已从饭饭口中得知动静,比及傅容从梁州回到永安城时,薛纷繁现在却在别处。
随后小和尚递来竹筒,薛纷繁轻摇三下,从中掉出一支签来。
白日出去还好好的,早晨返来就负了伤。何况伤口一看就没好好包扎,当本身是铁打的么?
她谨慎翼翼地把纱布一圈圈解开,伤口半寸深,模样似极了刀伤,狰狞可怖。最内里基层粘着了肉,解开时非常困难,薛纷繁急得满头大汗,说话也忍不住抱怨,“将军不奉告我,是筹算留着过中秋吗?”
薛纷繁将手举到面前,乌黑一片瞧不出个以是然。
还是杨书勤交给他的,当时势出告急,他仓猝上了药一包扎便持续下午路程。这点小伤本没放在心上,养个三五天便能结痂病愈,不是成心要瞒着薛纷繁,却没想被这女人率先发觉了。
地上有她扔的纱布和巾栉,可谓一地狼籍,真真是个娇惯坏的女人,做事从不想着善后。
傅容动了动意欲埋没,被薛纷繁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准动。”
杨书勤亦在一旁拥戴:“那萧世盛甚么好的,偏甚么功德都落在他头上!皇上没老就先胡涂了,如果没有将军,哪有大越的半壁江山!”
“宠幸,就你?”卿云极其鄙视,高低将他打量一遍,“我都看不上眼,更别提旁人了!”
为证明心中所想,她便重又凑到傅容跟前耸着鼻头嗅了嗅,血腥味儿果然比方才浓烈。她抿唇一声不吭地绕过傅容下床,将紫檀木圆桌上白瓷灯拿在手中,三两步走到床边向傅容照去。
小和尚指了一个处所,“此时方丈应当在养心院午休,您尽管寻去便是,方丈是个非常好说话的人。”
这是甚么意义呢?
薛纷繁百思不得其解,幸而无缘方丈没让她等太久,不然便是真正无缘了。
闻言薛纷繁点点头如有所思,“你察看的可真是入木三分。”
纪修在此见到她明显尤其惊奇,少顷面色如常,手腕一转将折扇背于身后,勾唇一笑风骚俶傥,“傅夫人也是来为我大越祈福的?”
乌黑道袍看不出色彩,只较着濡湿了手臂一块,薛纷繁作势要将他袖子卷起。
卿云在堆栈大堂闲适地翻阅舆图,“西北一带基秘闻安无事,乌塔氏族已归降大越,每年照端方交纳俸禄。个别小部落三五不时的攻打,底子不敷为惧,在这时候让将军驻守边关,皇上可真是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