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来客”[第3页/共5页]

曹顒不肯让两人担忧，压下心中的哀痛，脸上多了笑模样，将一块莲蓉月饼放到李氏的盘子里，又挑了个双蛋黄的递给刘萍。小丫头最爱吃这个口味的月饼，这两天吃了很多。

那大夫见面前这小公子穿戴不凡，并分歧于其别人，晓得是主家了，只是内心迷惑，为何让如许小的孩子出来主事。听到小公子说话暗哑，才晓得嗓子不便，听出他所问，回道：“这位老者中的毒虽解了大半，但左肋伤口过深，伤了肝胆，就是神仙来了也没体例。用参汤吊着，交代交代后事吧！”

万云龙脸上神情变幻，不知是难过，还是欣喜。曹顒只感觉那扳指沉甸甸的烫手，赶紧问道：“您这个扳指要传给谁，快奉告我，我帮您送去！”

十来个护院举着火把，手里举着刀剑，涓滴不敢懒惰，见到曹顒出来，纷繁低头见礼。曹方见不是夫人出来，有些难堪。地上躺着一个秃顶老者，一身布衣上都是暗红色血渍，神采青白，嘴唇乌黑，顿时就要不可的模样。曹方是带人巡夜时，在马棚外发明这个老头的，看着模样是受了伤又中毒的，怕大节下的死在府里倒霉，本来想要禀告过夫人后送去衙门的，没想到出来的是小仆人。

“你徒弟？”老头面色凝重，伸手拉住曹顒的胳膊，非常迷惑不解，面前这孩子半点内力全无，看他白白嫩嫩的，更不像是练娘家门派的。

曹顒冷哼了一声：“出去！”

那大夫半夜被人叫起，本带着几分怨气的，但见其主子都是不俗，厢佃农室中安排都比平常富户家的好上几倍，天然不敢猖獗。左手抚着髯毛，右手食指、中指搭在病患脉上，神采越来越沉重。诊完脉后，他又细细地检察了老头的伤口。

待到月上中天，李氏有些乏了，刘萍也打起了哈欠。曹顒贪看月色，没有睡意，便让李氏与刘萍先去安设。李氏想留下来陪儿子，被曹顒婉拒，实在放心不下，留下贴身丫环绣鸳照看曹顒。

三人没有体例，这才渐渐地往门口挪动。

前院，灯火透明。

扳指很重，上面雕镂着梅花图样，曹顒感受头大，这不会是甚么信物吧？真是怕甚么，来甚么，只听那老头说：“老夫是你的师伯，洪家世一代总舵主，‘达宗’万云龙。自康熙十三年在福州开山头，至今已经二十七年，洪门兄弟十万众。本意是满清鞑子治下，汉家穷兄弟们相互合作，没想到近年来，有些人的胃口越来越大，竟要拿万千兄弟的性命去做黄粱梦。”说到这里，指了指曹顒手中的扳指：“这是洪门掌舵的信物，固然内八堂兵变，但外八堂却不在逆贼的权势范围内。老夫固然不可了，但那下毒暗害老夫的逆徒却让老夫震断了心脉，剩下的几个狗咬狗，三年五载也成不了甚么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