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解惑[第1页/共4页]

曹寅满脸落寞：“早知‘盛极而衰’的事理，却没想到曹家看起来花团锦簇，却已步入死局。”

庄常见曹寅的神情，安抚道：“万岁爷待臣子最是刻薄，东亭兄不必过于为亏空之事忧心，总有找补的处所。”

“嗯，如何？”曹顒收转意神，问道。

曹顒还是慢条斯理，细细表来：“儿子不解有二，为何那老将军还不清亏空，即便今儿还了，明儿又出了，此为其一。”

曹顒点了点头，站起家来，指了指桌子上的荔枝：“你同暗香快吃了吧，剥了皮，放久了不新奇，我去老爷那边一趟！”

“顒儿？”曹寅在房里听到，略带几分疑问地问道。这几年，曹顒对他这个做父亲的始终淡淡的，更不要说主动找他，怎能不让他不测。

暗香撅着嘴巴：“还不是为了姐姐，姐姐是最爱吃荔枝的，每年我们房里也没少过，本年却没姐姐的份例！”

曹顒思考半晌，脸上多了几分慎重，也多了几分难堪。

看其他故事书中，贴身丫环几本都是配角小老婆之一啊，本身虽是个男人，但是面对本身看着长大的两个小女人，还真是起不了甚么不知己思。想着想着，曹顒不觉身子有些发热，脑筋里想起上辈子与女人缠绵的镜头，可一想到本身这个小身子板才十一，脑筋又复苏了，这才听到惠心道：“大爷，大爷！”

琉璃肚子里虽有了，却不知是男是女，今后曹家如何，还要看面前这个儿子。想到这些，曹寅眼底多了几分慈爱：“大早晨过来，顒儿有甚么事找为父吗？”

曹寅苦笑着摇点头：“那里会如此等闲，前两次亏空就近两百万两，此次的也不下百万两。就算是典宅卖地，怕也不敷！”

惠心还没说话，出去送茶的暗香道：“统共就这么一小碟子，十来颗，姐姐和我就看看罢了，传闻是中午才送到府上，广州过来的妃子笑，要迎圣驾用的。”

“大爷，可安妥，女人明儿就要等回话呢！”惠心问道。

惠心口中的女人是指曹顒胞姐曹颜，晚餐前才奉告曹颜包席的事，饭后名单就送来了，看来是白日早筹划好的。

窗外夜色渐浓，曹顒坐在求己居西屋的书桌前发楞。晚餐仍在椿瑞堂用的，吃的甚么却不记得了，倒不是他健忘，而是有些食不知味。本觉得离曹家落败还要有十几、二十年的时候，今儿下午在织造府前停的运银车却提示他别的一件事，那就是曹寅之死。

“为何他还不清亏空？”曹寅仿佛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