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酒楼(下)[第2页/共4页]
“清谈不违法纪?曹大人是都转盐运使司运使,皇上钦点的从三品大员,岂容人随便歪曲?此风若长,何人敢入朝为官?单凭无知后天的清谈,鞠躬尽瘁的忠臣的官声就要蒙诟,公理安在,天道安在?看来是有人对朝廷心存不满,指责圣上是非不分、用人不当!说出的话,没有收归去的事理,眼下世人皆是明证,我们还是顺天府里走一遭吧!”马俊朗声说道,嘴角含着一丝嘲笑。曹家卖地遣奴之事,他是尽都晓得的,就连曹家亏空的原因,宦海上又有哪个不知?不过是掏空曹家的积储,补天子积年南巡的破钞。
曹家自打祖上从龙入关,至曹颙已经有五代,五代官宦之家,积累的那点家财一朝散尽,还背负着沉重的债务,只是因曹寅的尽忠,为了皇家的脸面罢了。成果呢?落下个“不除不敷以布衣愤、不除不敷以正法度”的名声。
“公子!”魏黑见曹颙沉重脸下楼,看不出喜怒来,有些担忧:“犯不着与这类孬人置气!”
“看来爷打得轻啊,你竟然还敢胡吣!”魏黑气得不可,迈开步,奔那墨客而去。
那墨客青白了脸,应道:“门生是国子监的监生,清谈又不违法纪!”
那墨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小二:“胡说,我不过点了四道菜,要了两壶酒,如何就八十六两?”
那墨客被小二挤兑得又羞又恼,恰好口袋里没有充足的银钱结账。
楼下大堂里的墨客说得大义凛然,楼上雅间的几位都变了神采。
大师都退场了,如何能够拉下宁春。他笑眯眯地上前,拉住了永庆:“善余,踹两脚出出气便罢了,瞧这小子的身子骨,没二两肉,万一咽了气,倒要让你华侈张铺盖钱!再说,他在这酒楼用餐,还没给银子呢!小本买卖做着不轻易,你先容人家把饭钱给结了!”说着,冲那小二使了个色彩。
这位天子爷,是既要里子,又要面子,生性好大喜功,每隔两三年就带着皇妃阿哥浩浩大荡地下江南,隽誉曰“观察河务”。又怕在史乘上留下糜费国库之恶名,常常南巡都要提早下圣旨,统统从简。但是,帝王的颜面又是要的,那里是说从简就能够简的呢?成果,国库账面上是省了,但是处所接驾的银子却半两也省不下,不过是由臣子们分摊了这部分用度。此中,曹家因接驾数次,承担最为沉重。
一席调皮话,说得马俊与永庆都笑出声来,望向宁春的神采多了几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