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页/共4页]
就算不知来龙去脉,但是莘奴察言观色也能猜出一二,眼看着父亲呕心之作却被当作了拾人牙慧而弃如敝履。莘奴心内愈发焦急,不由得想起母亲临终之言,壮胆开口道:“小人的母亲生前曾说,王曾承诺可承诺她一事,不知誓词犹在否?”
莘奴昂首道:“家父当初敬慕魏文侯之相――李悝,虽只短短几日陪侍摆布,修习李相外相,但著有《论政》一书,内有阐述发扬李相变法之说的《经卷》,现在家父归天,愿魏王能够一阅其卷,若能得以济世,也不枉家父一番呕心沥血。”
是以魏王此时闻声陶朱公的发起,不但没有恶感,反而面前一亮,猎奇地问道是何奇货。
魏王皱眉看着这个身着长衫,体型薄弱的少年,一时隔得太远,看不清她的眉眼,不过看在她是王诩领来的情面上,倒是没有怒斥她的无礼,只是说道:“莘子……比来孤倒是常常听到有人提及他……你是莘子的儿子?”
范蠡微浅笑道:“如果用粟米换钱利,还真是不大划算,但是如果用它易物,调换各地的青铜起居,农耒铁锄呢?”
莘奴咬牙道:“恰是。”
魏王展目看了看,只感觉字写得极好,一目十行扫过后,却意味阑珊道:“莘子公然是李相高徒,便顺手甩到了一旁,并无伸入细问之意。
因而这番买卖算是两边一拍即合,顺利达成。
范蠡微浅笑道:“乃是粟米耳。”
莘奴本日写下的东西,与当日公孙鞅奉给了魏王与诸位士卿的阐述能够说是大同小异,毫无新奇之感。这等被人咀嚼了一遍的东西,就算再奉上来也看不出它本来是多么珍羞甘旨了。
但是更让莘奴心内一纠的是,那申玉轻扶车轩的手臂上正套着一只色彩特别的玉镯,那玉镯与她母亲留给她的那只一模一样。
魏王微微皱眉道:“但是这般去做,岂不是白白强大的其他侯国的气力,再说买卖粟米罢了,能有多少利?魏国除了钱银还能得了甚么好处?
这话一出,朝堂上立即传来了轻笑之声。
就算感染了些光阴风尘,曾经毁灭了一个诸侯国的风采已然超出了人间的庸脂俗粉,使报酬之神驰。
这个女子固然性子固执,却也不傻,本身当初点评莘子《论证》不应时宜的话,看来是听出来了,满篇的腐朽里,她竟然单选出了还算能入眼合用的《经卷》呈给魏王,又千方百计地与魏国的先贤李悝拉扯上干系。总算是呈上了一盘还能入眼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