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北京，北京[第3页/共4页]

“咖啡馆与广场有三个街区，就像霓虹灯到玉轮的间隔……人们在挣扎中，相互告慰和拥抱，寻觅着，追逐着奄奄一息的碎梦……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抽泣，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儿死去……我在这里祷告，也在这里怅惘，我在这里寻觅，也在这儿落空北京……北京……”

听了明辉的话，小女人的唇角，也不由微微翘了翘：“哥哥明天不筹算用饭了么？”

小兰一愣，眨了眨眼，伸手抹了抹嘴，轻声说：“那……今后就不吃了，再也不吃了，好不好？”说着，她那一双大眼睛，极不舍地望了望面前还没吃完的串串香。

小女人指了指路边，轻声问：“哥哥，这是甚么店呀？”

明辉听了，笑着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轻声说：“小兰真乖。”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我的心，仿佛向来都不能安静，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气之音，我仿佛听到了她烛骨般的心跳……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抽泣，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死去……我在这里祷告，我在这里怅惘，我在这里寻觅，也在这里落空……北京，北京……”

小兰想了想，点了点头：“嗯，小兰明白了，哥哥。”

明辉还没完整睡醒：“啊，甚么歌呀……”

望着小女人带着一丝祈求的模样，明辉不由笑得很高兴：“当然没有题目。不过，小兰，你可得记得……”明辉指了指面前，那一罐红油油的辣椒酱，“你的嗓子天生就很好，固然，你的年纪还很小还不到变声期，但我想，长大今后，你的嗓子仍然会是一个古迹。为了庇护这个古迹，你此后要尽量少吃，最好是不吃辣椒，或者其他对你嗓子有刺激的东西，晓得么？”

又咬了一口串串香，小兰望了望明辉，轻声说：“哥哥，那甚么咖啡馆，你出来过么？”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满眼血丝的小丫头，就镇静地将明辉推醒：“哥哥，哥哥，小兰想到一首歌，你听听，好听不？”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拜别，我但愿人们把我埋在这里，在这儿我能感遭到我的存在，在这儿有太多让我眷恋的东西……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抽泣，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儿死去……我在这里祷告，也在这里怅惘，我在这里寻觅，也在这儿落空……北京……北京……北京……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