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人团聚[第1页/共4页]
张翠山这才想起甚么来,问道:“无惮,那你身上如何另有朝廷调派人手的公文?但是从阴九幽那边偷来的?”
她和张翠山这十余日来一向追踪着张无惮留下来的动静四下驰驱,总算是得了殷无禄的讯号,快马加鞭赶返来,总算是见到了宗子的面。
张翠山心疼中又带着三分欣喜,赞道:“好孩子,你受了这些搓摩,却未曾流露你寄父下落,乃是侠义所为!”
张无惮谢过,却并不躺下,只坐在床沿上,问道:“爹爹,无忌呢?”
岳不群的名字对张无惮来讲如雷贯耳,但张翠山就有些茫然了,扣问地看向二哥。俞莲舟帮手注解道:“八年前华山派剑宗、气宗自相残杀,前辈高人死得死伤得伤,前任掌门也不幸惨死,他的大弟子岳先生临危受命,继任掌门之位。别品德端方,剑术高超,全赖他和老婆二人撑起了华山派。”
“我将能证明身份的信物都毁掉了,只留了这个卷轴文书,想着给爹娘一观,又把尸身都埋葬了,马匹都解了缰绳放走了,想是二伯爹爹急着赶路,未看前程旁灌木有新挖的坑洞,也很普通。”张无惮轻描淡写道。
“他先前跟着我们一起守着你,人小体乏,方才困顿睡去了。”殷素素垂怜地摩挲着他脏兮兮的头发,“好孩子,这段光阴苦了你了。”
天大的惨事也是别人家的,张翠山听过一耳朵就算了,只道:“那其间事了,我们亲上华山称谢。”
张无惮此番如果杀了十余名百姓,便是十余名恶人,俞莲舟怕都会感觉他过于狠辣,可若换了元兵鞑子,他深觉杀得痛快。
这一番谈吐让张无惮对他大起好感,碰上这么一个帮本身注解的小天使感受真不错。他早就想到同父母相逢后该如何解释这二十天的不见踪迹了,本想谎称本身不知落入了何人之手,可谁让阴九幽撞上来,这锅趁便就按到他头上了。
――只是张无惮一向都在甜睡,睡了足足有一日一夜之久,请了此地的名医来看,却只说是身心劳损,须得静养,开了调补的方剂。
这是当代“帖加官”的酷刑,让人在死前接受极长时候的痛苦与惊骇。殷素素闻言,眼中绽出森森寒光来,仿佛规复了以往的狠辣,恨声道:“别叫他落到我手上!”
张无惮假装此时才故意打量周遭背景的模样,视野在房间内转了一圈,见门口一名四十高低的男人站立着,对方固然神采冷酷,但眼露体贴之色。
“他自陈姓阴,名九幽,这名字倒是古怪。”张无惮一边说一边留意俞莲舟的反应,见他听后神采一惊,便知他听过阴九幽的名号――阿谁是真的阴九幽就好,不是有人冒充来晃点他,看来这天下比他预感的更古怪,“他不知从那边猜到了我的身份,一个劲儿问我谢逊下落。我咬死不说,他不打也不骂,只把我缚住,一张张往我口鼻上敷*的纸张,在我堵塞快死时,才把纸张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