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有 备[第1页/共3页]

这类药丸，没有近似中毒的人能够拿来试药，是以它的功效，究竟会以毒攻毒救人，还是服了以后令人症候减轻，就此一命呜呼，没有人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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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二夫人重又盖妥绒被，谢姜垂眸思忖半晌。回身看了谢怀谨道：“阿父，阿姜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说？”

从谢姜扑上去探脉，到现在脸容安静。思路清楚说出这些……，谢怀谨先是惊奇，而后瞅了眼二夫人，眼中便透出几分了然。

她只要做。

以毒攻毒之法，当初陈大医也曾说过。只是当时，一则陈大医以医病救报酬主，对毒药研讨不深；二则就是……当时有毒药材希少，陈大医只说了几种，其他的只是在书册文籍上见过称呼，却向来没有见过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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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寂静，细心看畴昔，南边的新雨楼，北边的藏书楼。屋子里廓檐下，更是沒有一丝丝亮光。

夜色昏昏，庭檐下挂的两只灯笼，只照了门前一小块石板路。而远处，不但沉暗蒙蒙，更仿似有雾气淹笼而上。

等韩嬷嬷三个气喘吁吁追出来，只瞅见兵她绯色的衣袂，在藤花丛中一闪，转刹时便没了影子。寒塘不由咂咂嘴巴，扭脸去看暮雨，暮雨则眼巴巴去看老嬷嬷。

晓得人在寑屋，谢姜便一溜烟儿上了南边的迥廊。到厅门处刚要抬手，门帘儿由内掀了起来，谢怀谨一手挑了帘布，另只手端着银莲底座儿的灯盏，缓声道：“你阿娘在榻上。”

谢姜内心升起股不详来，提起裙裾跨进门槛，摆布看了两眼，到处黑呼呼一团。不由细声唤了一声“阿父……。”谨慎唤了这句，便瞥见东边寑屋里灯光一闪，谢怀谨低声道：“胭脂么？出去罢。”

一室寂静里，谢姜的声音轻柔嫩软，却带了笃定。毫不踌躇、毫不思疑的笃定。

宽衫大?，又是裙长曵地，自家娘子竟然跑的如许缓慢。

韩嬷嬷迎上来裣衽屈膝：“娘子，老奴清算妥贴了。”说到这里，抬眼看了谢姜，掖掖鼓囊囊的袖袋。

“阿父，阿娘她……。”

既然没有旁人，就更不消绕圈子，更何况二夫人危殆，恐怕也撑不了多长时候。

“阿娘精气式微，脉数几成绝脉。”谢姜眸光一转，凝神看了二夫人。这模样看起来，倒极像是对床榻上的人说。

风从半掩的窗缝间透出去，床榻前的灯盏闪了两闪。而忽明忽暗的光芒里，谢姜从衣衿里掏了只瓷盒，起家捧给谢怀谨：“阿姜用这三十余种药材，配制成四颗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