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总角[第3页/共4页]

不知是不是学问做多了老眼昏花，还是疏于此项事件，或者本着当真松散的态度，右大弁在操纵时好几次颠覆重来，迟缓反复着将头发从中间分束两侧，垂在耳下绾成双髻。

光君含了满嘴，艰巨地嚼着，收回恍惚的声音，颀长的眉头绞在一起，眼睛瞪着朱雀，像死水里养着两汪乌润润圆溜溜的鹅卵石。

好不轻易在吉时内礼成。朱雀心疼的牵着光君到阁房换上带男裙的号衣，又上殿来向皇上及诸君拜谢。左大臣在满座昏昏欲睡且饥肠辘辘的同袍眼神表示下，持重兼顾语速地念完了祝贺的祷词，终究松了口气。

“如果苍循分守己，不那么爱好恶作剧，不热中于与我争夺京都女性的芳心……那还勉强算是个值得来往的小火伴，”光君冷静地想，“可那就不是我熟知的苍了吧。”

光君：“……”

想到短命的故事画卷，朱雀有些遗憾。如果当时候没被母亲弄坏，就能跟光君一起看了。没忍住，朱雀把本身畴前“朋友”的悲惨遭受竹筒倒豆子给了光君。却越说越委曲，眼圈红了大半。

桐壶帝不置可否，只淡淡笑道：“卿家长公子再过三年便与光君一同特许上殿，提早学习政务吧。卿常日亦可多带贵长公子入宫参内，年事相仿的孩子们该多在一处玩耍才好。”

卖力绾发的右大弁年近四十，以博学名满京都，特别值得称道的是精通汉学，写手札全用汉字，不异化一个化名，为世人敬佩。桐壶帝成心请他为光君发蒙，充当导师，是以特地请来穿裙典礼执礼。

心不在焉的光君：“……”固然清楚晓得皇位本身没份，父皇您这辈子这么早就让我当朱雀的主子，这真的好吗？！只想离弘徽殿那群一力降十会的人远一点啊！

……

礼毕，世人退出，赴执掌家务的侍所参与飨宴。公卿贵爵列举阶前，各按身份领受桐壶帝恩赏。本来敬陪末座的光君和朱雀被父皇召入御座内，见到桐壶帝亲信大臣左大臣也在伴随闲话，挨着父皇一左一右坐下。

桐壶换衣柔宣称是，神采恬然，淡淡的浅笑像覆在惨白脸颊上的纸金假面。

朱雀满足地将另一个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哥哥仿佛也饿了呢。”

游戏间外厢，桐壶帝自帘缝中窥见并肩而坐窃保私语的兄弟俩，欣喜的对身边的桐壶换衣道：“我想让光君与朱雀交好，真是再好不过的事。起码等我力不从心时，光君另有哥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