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倾国之耻[第5页/共5页]

顾均一怔。

这份涵养当真是极好，薛寅自问没有唾面自干的气度，那柳从之约莫是有的，薛寅叹了口气，“霍老心系家国。”

亡国之君薛寅，欺师灭祖，断送掉祖宗江山，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一声怒喝以后，接连有人漫骂，即便是本来就心无斗志的人，现在看着阿谁遍身灰尘的明黄背影，神情里也带了深深的绝望。好笑的是，反应狠恶的多是平头百姓，又或少数年青官员。很多官员在最后的惶恐过后，看着这场闹剧，反而松了一口气，气定神闲。

霍方冷哼一声，没再说话，顷刻眼神灰败如死。柳从之适时插入，笑道：“教员，江山易主，大局已定。教员心系万民，一身才调不该如此藏匿，不若留在朝堂理政，假以光阴，定能还百姓一片承平江山。”

列祖列宗在上，若你们地下有灵，还是别惦记不肖子孙薛寅了，免得被气出甚么弊端来。这江山老薛家坐了两百年，想想也够本了，时岁有变迁，朝代有更替，也是人之常情嘛。你看我也没享一天的福，还要面对这等地步，实在也是不得已。

柳从之身后那人白发苍苍，神采暗澹，满面倦怠，不是霍方又是谁？

薛寅喃喃：“我确切不配。”

这是他本身做的挑选，天下归一，江山易主，宣京不损一名百姓，那些十来岁的少年，六十来岁的老迈爷也毫不需求提着菜刀为一场徒劳的战役支出性命，如此……便好。

言下之意，要活命，或答应以，回北化，没门。薛寅脸上*辣地疼，四周八方传来的锥子一样的目光更是一刻都没少过，听到这一句，统统强压下的不快再次涌上，顿觉一口气堵在心头，握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

薛寅跪下扣首，瞥见满地灰尘的时候，闻声了本身内心深处的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