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烈酒严霜[第2页/共4页]
柳从之从怀中取出的,倒是一小壶酒。
这是明天第一更,晚一点会二更,敬请等候。
柳从之身有伤病,按理说环境只能比薛寅更糟糕,但柳从之又岂是能用常理推断的人?薛寅把本身团成了一个球尚不满足,柳从之倒是倚墙而坐,姿势随便,若非他鬓角凝的霜,瞥见他那模样,谁又能看得出此人恐怕已被冻得半死了?
柳从之此人,实在让人看不明白。
他身边,薛寅也无声无息地站起来,神采仍困乏,但是神态复苏。两人对视一眼,柳从之淡淡道:“我们走吧。”
柳从之低笑:“没甚么,在想一些旧事。”
这一问来得实在莫名其妙,此言一出,涵养好如柳从之,一时也是哑然,过得一会儿,发笑点头:“你这但是……”
薛寅昂首看天。
柳从之瞧着他的神情,神采温和,悠悠道:“没甚么,陈年旧事。说来……”他顿了顿,“过分不堪。”
如此地步,他身边就这么一个活人,如果再不说两句话,他恐怕也受不了了。
这只猫炸毛磨牙的时候非常神情,但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神情慵懒而困顿,偶然含混,实在是……非常敬爱。
这话是大实话,柳从之却从未想到有朝一日竟会和薛寅在一起议论这个题目,实在有些哭笑不得,想了一想,道:“我好男风。”
他既然如此说了,薛寅再是醉胡涂了也不至于多问,只得住嘴不言,惫懒地打个呵欠。柳从之略微倦怠地揉一揉眉心,闭目养神,他确切好男风,可此事究竟如何只能是贰心中隐蔽,行至现在,他早已是孤身一人……
今次也一样,如果不是这姓柳的,也不会有甚么全城封闭戒严这等费事事,如果不是柳从之在身边,就算全城戒严了,他也不是没体例脱身,可现在柳从之在,本来他能用的体例也是不能用了,薛寅手中可依仗之物本就寥寥,有些手腕不宜在柳从之面前用,因而他只得等柳从之支招,等柳从之支招的结果就是,他们在这冷巷里吹冷风。
两人靠得很近,彼其间却秋毫无犯,柳从之话音刚落,俄然伸脱手,搭在了薛寅手上。薛寅被冻得一个激灵,柳从之见他反应,目中透暴露一点模糊的笑意,俄然探手入怀,拿出一样东西。
柳从之低低一笑,“你感觉呢?”
薛寅不料他如此干脆利落地承认了,略微睁大了眼,希奇地打量了一会儿柳从之,过了一会儿道:“还真是如许……那……”他一句话没说完,柳从之却像是已经晓得他要问甚么,微微点头,笑道:“打住,此话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