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烈酒严霜[第4页/共4页]
他既然如此说了,薛寅再是醉胡涂了也不至于多问,只得住嘴不言,惫懒地打个呵欠。柳从之略微倦怠地揉一揉眉心,闭目养神,他确切好男风,可此事究竟如何只能是贰心中隐蔽,行至现在,他早已是孤身一人……
薛寅揉揉眼睛,哑声问:“你不冷么?”
这话是大实话,柳从之却从未想到有朝一日竟会和薛寅在一起议论这个题目,实在有些哭笑不得,想了一想,道:“我好男风。”
柳从之从怀中取出的,倒是一小壶酒。
柳从之此人,实在让人看不明白。
柳从之极少与人真正交心相谈,遑论贰心中隐蔽?四字“过分不堪”已是他所能有的极限了。若非本日霜寒,若非此情此景,油滑如柳从之,无懈可击如柳从之,又怎会起如此话头?
柳从之想着想着,手心俄然一热,一睁眼,确切薛寅将剩下的小半壶酒扔给了他,这酒壶被薛寅一向拿在手中,故而热乎乎的,触手非常舒畅。薛寅半闭着眼睛,懒洋洋道:“你也喝,别冻死了。小爷不想给人收尸。”
柳从之低笑:“没甚么,在想一些旧事。”
“旧事?”薛寅迷含混糊反复一遍,问:“甚么旧事?”他脑筋复苏的时候约莫不会这么问,但他整小我被烈酒烧得迷含混糊,因而也不会想此中弯弯绕绕,就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
酒是烈酒,虽只一小壶,但略微一开壶口就能闻到酒香扑鼻,能够想见这等酒一下肚恐怕能直接从嗓子眼烧到心肺里,那滋味恐怕不会那么好受,但这类时候,缺的就是烈酒,一口下肚浑身皆暖,再是北风萧瑟也不必怕。薛寅冻成了这等德行,瞥见这酒就眼冒绿光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