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风萧萧兮江水寒[第2页/共3页]

可惜了，这支军队活力兴旺，和别的明军大不一样，就此白白就义了。

黄澍为野生于心计，手腕倔强，汪克凡和他的妻弟胡大海有冲突，今后的曰子怕是难过得很，对宋江这一仗更是容不得半点闪失……

堵胤锡口中的黄道长，就是湖广巡按御史黄澍。（在明朝宦海上，御史被称为道长。）

汪克凡见礼称谢，收下了这些军需辎重，又问道：“末将带兵在外，如果急需粮饷兵员的话，可否当场筹措弥补？”

风萧萧兮江水寒，汪克凡只是出征剿匪，没有一去不复还的事理，堵胤锡和牛忠孝却面色沉重，仿佛送别荆轲的太子丹。

堵胤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对汪克凡峻厉地说道：“万不得已的时候只好如此，但决不能杀良冒功，不然我二人也保不住你！”

汪克凡拱手答道：“就教员放心，此等丧芥蒂狂之举，门生不敢为，不屑为，不肯为之！……门生是崇阳人，毫不能坐视崇阳落入贼手，两位大人多虑了。”

士卒物质装船结束，汪克凡告别两位上官，带着众军登船解缆。

“全当是一场磨练吧，云台勇于任事，姓格是极坚固的，应当能闯过这道关隘……”国事腐败至此，堵胤锡深动人才可贵，对汪克凡的希冀很高。

正在此时，几辆大车隆隆进入船埠，来到世人身边停下，车上鼓鼓囊囊都是粮包，另有一车装满了弓箭火铳，押运军官取过一口银箱，送到了牛忠孝的面前。

银子粮食谁都不会嫌多，这些弓箭火铳更是好东西，汪克凡的部下都是长枪兵，有了这些弓箭鸟铳，便能够在远间隔打击仇敌，守城的战术丰富多了。

“云台，派你去崇阳固然是何军门的将令，背后却恐怕有人拆台，别断念眼的和贼人冒死。”牛忠孝的神采更加丢脸，他固然是何腾蛟的亲信，在恭义营中却处于半架空的位置，汪克凡是他最得力的部下，就这么被派去送命，让他极其不满：“如果贼人攻城太紧，你就率部突围，只要能立下些军功，我在何军门面前保你无罪。”

傍晚时分，武昌府长江船埠上排满了恭义营的新兵，汪克凡麾下四哨人马即将登船解缆，堵胤锡和牛忠孝特来送行。

牛忠孝出的主张是明军中常见的推委体例，打不过仇敌就跑，然后想体例将功赎罪。

“那就好，唉……”堵胤锡悄悄叹了口气，汪克凡部下的兵士都来自崇阳，为了保卫故乡，必定会和水匪拼个你死我活，再劝也没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