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16）[第5页/共7页]

卫子夫叹了一口气：“莫忧，该来的，老是要来。你放心……”又似在自言自语：“本宫晓得她来找本宫，是为了何事。”

她嘴角动了动，想说甚么，却终是忍下了。

天子能来，那是万般求不得的福分。他不必问。

她支吾着，想了想，还是跪下来，禀道：“婢子万死！这会子只怕是误了大事了！”

夜孤单的很。

俄然便感觉，这一答复，于她是安慰，还是更多的哀痛，已无定论。乃至，连她都分不清了。

因是又吃紧去处婉心求拿个主张，婉心不敢上禀――她知这阮氏寻上了椒房殿，所为何事。当年麝香入墨之事另有内幕，并不似旁人所见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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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慵懒，也无其他情素，天子的声音还是与平常一样，舌尖上点着一点儿卷音，微沉喑，极好听。

为卫皇后好，婉心便擅作主张，推说皇后此时不便见客，连皇后这边说也没提及来。原想着阮美人等了一会儿，见皇结果有因不便见客，她便归去了。

卫子夫的笑蓦地僵在脸上。

清兮清兮，蜿于乱世。

今后的日子还能过？

她一惊，浑身的刺儿都凛了起来，用一种极庞大的眼神瞧着天子。

天子道：“你别如许瞧着朕，朕只想要个孩子……”

“朕去上早朝了，晚点来看你――”

她终究说道：“陛下膝下后代很多了，还贪？”口气带着一丝庞大的讽刺。

杨对劲冒了一股火直冲脑门，刚想训人――“如何的脑瓜，陛下醒这好久竟不派人内里通传么！”幸亏咬了舌尖上，话没出口，脑中过的极快――万幸是没说出口！这话能说么？陛下醒的早却不派人出来通传服侍洗漱，那天然是……陛下有他的事要做，昨夜一番温存，今儿早总得再留点余暇与那位姑奶奶说说内心话……

一声轻微的感喟落下，再缓缓地拖长……

“是阿沅，”天子说道，“等朕长安的承担掼下了，你和阿沅便能见面了！你想不想她？”回身，抬手重巧巧在她鼻尖刮了下，含笑终究撩开帐幔起了身。

这回再伶仃见面，隔了好久，她们相互的运气，也起落甚多。

“醒了好久了，这会子才叫人。”

是在扣问。很浅的腔调，伴着帝君嘶哑的声色，有一种抹不开的浓稠与甜腻。他贵为殿上之君，向来幸后宫，宫妃莫不软声细语、屈行伴驾，从无用扣问的口气，问过任何一个宫妃――“朕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