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报信[第3页/共3页]

徒弟在上头痛心疾首地问他：人缘果报，事到现在……相檀，你悔是不悔？

顾相檀不高山回嘴：我为何要悔？宗政帝崩了，赵典、赵界身首异处，我报了我顾家满门深仇，赵溯成了摄政王，我了结了昏庸烂政的大邺王朝，我顾相檀上对得起庙堂高祖，下对得起大邺子民，我为何要悔！

十三岁前，观世方丈说贰心性不决，灵犀未通，十三岁后，方丈说他邪魔心生，殛毙渐起，就这么一年一年，顾相檀始终没有受戒，而当他回京那一刻起，顾相檀就明白了，他这一辈子都入不了佛门，定不下佛心了。

两旁站立的侍卫被这场面吓到了，常日里那里见大人动过如许的怒，一时皆两股颤了颤，但还是硬着头皮吃紧上前。

太病院得知动静后不敢怠慢，着了两个最顶尖儿的畴昔，又让几个小厮都跟着，万一有甚么不当仓猝就来禀报。

顾相檀垂着眼未动，半晌才点点头，“我晓得了，你下去吧。”

但是小寺人还没说完，歇息竟然直接抬腿狠狠将他踹倒了！

阁房里绕着袅袅的檀香，正中的案几后顾相檀还端坐在那儿，只是姿式却保持着方才小寺人分开时的模样，微俯着头愣神，直到闻声声响儿才抬起眼来。

歇息指着小寺人，“把他给我绑了拿下！”

歇息一听天然急了，两三步跟上去，又不敢贴得太近，压着嗓子道，“公子，是不是哪儿不舒畅？要不要传太医？”

歇息才进院中就瞥见一小寺人从书房出来，面熟得很，正拢着袖管垂眼疾走，也不昂首。歇息心下立时一个格登，一伸手把人拦住了。

安隐忙拉住他，让他小声点儿，莫吵醒了公子。

顾相檀念得头昏目炫，脱了力量俯卧于地。

“――来人！”歇息红着脸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