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分别[第4页/共5页]

赵鸢连续喊了他好几声，顾相檀才回魂似得猛地停下了挣扎的行动，然后抬开端怔怔地看着对方，仿佛一时半刻有些认不出面前是谁，直到斯须，脸上的怅惘才垂垂褪去，接着变得欣喜若狂。

赵鸢道：“都是假的。”

剩下的两日，同之前普通的过，顾相檀仍然由着赵鸢到处照拂，一日三歇，到了夜晚，顾相檀在马车中安睡，赵鸢则为他守上大半夜后，待毕符和牟飞补完了眠，这才独自合衣小憩，但这只是面上，内里的氛围总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呆滞之态，两人都不太情愿说话，偶尔顾相檀坐着发楞，遥眺望着远方，一晌午都能一动不动。

顾相檀一顿，半晌，点了点头。

目送着一人一马垂垂消逝于远处，赵鸢收回目光，让歇息将顾相檀送进马车后，也独自上了马，朝着他们此行最后的一站缓缓北上。

顾相檀蓦地展开眼来,对上窗外一盘冷月,茫然四顾竟一时不知身在何方,屋内烛火幽幽，却只要他一人，再低下头去看，却见手腕空空,一向挂在其上没有离过身的紫玉佛珠现在却不见踪迹。

顾相檀轻道：“我的佛串没了……”

才刚要放缓手上的力道，忽的赵鸢手臂沿着顾相檀的后背向下滑去，单手托着他的屁|股将人一把抱了起来，然后便朝院内走去，沿途又拣起了他掉落的布鞋，直到进了屋，这才谨慎地把人放在了桌边的木椅上。

“好吧，多谢灵佛提点，曹某自会放在心上。”

第二日一早，顾相檀赵鸢一行同曹钦在田萍县城门外两三里处罚道扬镳，曹钦要回泸州关镇守，而顾相檀则要持续赶往鹿澧，因而两便利就在此道别。

接着翻身上马，又对世人抱了抱拳，最后看了眼赵鸢后，马鞭一扬，便向西踏尘而去。

顾相檀想说那些都是真的，那些在上辈子都真逼真切地产生了，但是临到嘴边，只怯怯地问了一句：“你不信灵佛能知畴昔晓将来吗？”

赵鸢“嗯”了声：“代我问候傅居士。”

“渊清……”顾相檀呐呐地唤了一声，然后一把抓住赵鸢的前襟又连连叫道：“渊清……渊清……”

这喻示着拜别前的叮嘱让才接受打击的顾相檀等闲地就红了眼睛。

顾相檀道：“你这是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