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公子[第2页/共4页]
“以后我们兄弟惭愧难当,在目送公子走后,我们开端自省这些年来所为,方发觉我们一步错,步步错。我们因没法充饥而去劫夺浅显百姓,却未曾想到,浅显百姓过着的亦是同我们相称的日子――无饭可食,我们所劫的,实在俱是同命之人。”王斌未发觉晏苍陵的不对劲,感喟地持续道,“以后我们兄弟便筹议着去寻这公子,以报恩德。但因这公子面戴纱帽之故,我们只认得他一身青衣,同大抵身形,其他皆难认出。当日他去上香时所乘的马车又无较着标记,更是让我们无处可寻。厥后几经展转,我们打通了很多干系,走了很多的门路,方探听得出公子的名姓同身份。”
“我……”晏苍陵顿时语塞,很久,方苦笑道,“我确切曾动过操纵他的心,但每当我产生这动机时,便被我止住了。我靠近他,一来是想瞧瞧他究竟懂很多少,根柢有多深,二来,是我确切赏识他,愿引他为厚交,而非买卖火伴。我察看了数日,发觉他才情非常,且知情达理,非论是对乐麒对调|教嬷嬷,或是应对这阵子来的流言,都非常有分寸同观点,洞察力也极其惊人,有些诸如流言之事,连我都细想不到。他便好似一座矿藏,越往深挖,越能发明无穷的宝藏。他虽身残体弱,但内里的城府却不逊于我,若为友,则幸,若为敌,大不幸。但我却不想操纵同拉拢他,他这般才情之人,当是受人敬佩而非屈于人下者。”
“你不想操纵他,但你可曾想过,他操纵你?”
“嗯,”晏苍陵点头,“厥后呢。”
“不错,王爷,草民实不相瞒,”王斌好似用尽了满身的力量,方将方才吸入的气缓缓吐出,“草民本来只是一浅显的贩子,过的日子并不敷裕,只是有些小钱罢了。不料八年前,草民被小人谗谄,买卖一落千丈。当时草民还抱着一线但愿,伐鼓鸣冤,不想这小人竟拉拢了官府之人,草民不但未能鸣冤,成果还反被打了板子,剥去满身产业。当时草民万念俱灰,老婆不堪贫困,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草民走投无路,遂入了都城四周的山寇一党,每日里劫一些有钱人家的粮财充饥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