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病况[第1页/共4页]
“这是怎地回事!”晏苍陵一惊,揪住乐梓由的衣领,厉声问道。
晏苍陵一口气闷在胸口没法泄出,怒意尽数顺着胸腔流到了拳头之上,咚地一声猛锤于床,又引得季拂心一声尖叫。
伸直一团的季拂心,似觉得人已走尽,摸索地转过身来,不想看到床边的晏苍陵,又吓得尖叫了一声,翻身缩回床内,抖得如若秋风落叶,苦楚无助。
季拂心却未放下心防,反而将双眼瞪得浑圆,目眦尽裂,喘气声愈来愈大――晏苍陵毫不思疑,如果他的气喘顺了,他将收回一声刺耳的大喊。
房内紫金香炉燃着定神的暗香,袅袅轻烟飘入鼻尖,季拂心终究安宁不再喧闹,紧绷的氛围随之放松下来。晏苍陵目光远放,面前窗棂外树木斜枝倚靠,跟着风过,奸刁的叶片贪婪阁内暖和,挤着身躯钻入窗内,固执地同风抵当,不肯脱窗而去。
“不知王爷另有何叮咛。”王大夫故作平静隧道。
喧闹的阁内突然温馨,被窗外的冷风一拂晏苍陵方稍稍规复了几分沉着,他胸口狠恶起伏几下,沉着一口粗气,坐到了季拂心床侧的椅上。
晏苍陵完整愕住,究竟产生何事,当年那如此暖和勇敢的人,竟变成如此模样!
晏苍陵眉峰紧蹙,看乐梓由神采不似作假,遂丢开他,转而摸索地走了上前,悄悄一拍季拂心的肩头,成果换来季拂心更大声的尖叫。
说罢,他拂袖一震,回身拜别。
晏苍陵并未点头,拿着一对沉思的眼眸溜着王大夫转了一圈,又偷偷看向嘻嘻笑着的乐梓由,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他还未听过有甚么药,既可让人产生欲|望,又会令人生出幻觉――特别是,这产生的幻觉会让人感到惊骇。
晏苍陵正在气头之上,听得这声更是暴躁,喘了几下勉强沉住了气,方硬生生地从喉里憋出一句软话:“仇人,莫喊了,我不会伤你。”
肝火长沉,晏苍陵望向王大夫道:“你来给他瞧瞧。”
轰!一道惊雷当头劈下,晏苍陵双眼瞪得圆直,手脚筋俱断,被下迷幻药,再至大受刺激变哑……他的仇人究竟遭受过甚么!
当七年的酸楚痛苦一一在话中逝去时,他的眼底已盈满泪光。
手侧的水盆被怒袖挥落,净水哗地泼了乐梓由一身,乐梓由避也未避,沉然哈腰将水盆捡起,放回原处,冷沉着静隧道:“你待如何。”
“是,老夫免得。”王大夫喉里的一口气终究顺了下去,但仍心不足悸,乃至放开搭脉的手时指尖一颤,好巧不巧地将季拂心的手腕露了出来。王大夫抽气一口,想借着身躯挡住,但晏苍陵一双眼何其锋利,不顾季拂心嘶声大呼,抓过他的手撩起宽袖,只看一眼,便肝火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