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番外4[第4页/共4页]

卸去对戚景桓心生惭愧的承担，卓卉妍的心机尽数放在了大郡王府。但是，如果说大郡王妃是个仗势欺人的恶婆婆，那么太妃的确是高高在上的活祖宗。她记得姑姑一向跟她念叨，曾经的御史夫人极其难缠，甚是不好服侍。本日见了身份尊显的太妃，卓卉妍俄然就感觉她姑姑所碰到的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完整不值一提。

曾经敌对的两人再次面劈面的坐着是何滋味，太后懂太妃天然也深有体味。

得知戚景桓要迎娶莫园庶女，有那么一刻，卓卉妍是满怀惭愧的。但是，当得知此门婚事是静安公主发起、太后做主，方才升起的惭愧刹时消逝，再无影踪。本来，不是谁离了谁就必然会过的更差。莫菱裳的身份再差，但是有静安公主撑腰、有太后赐婚，又那里是旁人等闲就能比得上的？

胡思乱想吗？想着这么些年来她对莫绮琉的所作所为，黄氏眼中的光彩垂垂暗淡，终究泯没在越来越恍惚的暗中当中。

对于太妃，不到万不得已，卓卉妍不想招惹。她自幼跟着姑姑卓青悦长大，有些事情她了然的比司恣然还多。比如当年的二王府权位之争，比如太妃为何始终与太后为敌，比如皇家将军司辄离为何被赐将军府而非郡王府…

仿若一语惊醒梦中人般，太妃脸上的愤怒消逝殆尽，转为深沉的冷意：“你如何晓得不是那丫头本身干的？”

带着没法说出口的悔意，带着没法见到莫绮袖和莫绮琉最后一眼的遗憾，黄氏悄无声气的分开了人间。彼时站在她床前的，就只要被周若雪命人传信请返来的莫绮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