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5页/共8页]

拉法卢瓦兹以为娜娜演得很好;因而又壮着胆量提了一个建议:如果娜娜再把嗓子练一练,那就更好了.斯泰内本来已不再听他们发言,听了他的话,吃了一惊,就象从睡梦中惊醒.统统还得等着瞧.说不定在以下几幕里砸锅呢.这出戏让观众表示出了兴趣,但必定没达到被它扣住心弦的程度.米尼翁断言戏演不到头,在福什利和拉法卢瓦兹分开他们去楼上歇息室时,他挽起斯泰内的胳膊,将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贴着耳朵说:”敬爱的,你去看看我老婆在第二幕里穿的打扮吧......真是下贱的打扮!”

从这时起,这出戏得救了,获得庞大胜利已经有望.这类众神插手的狂欢节,把奥林匹斯山拖进泥泞里,戏谑全部宗教,戏谑诗情画意对观众来讲,仿佛是一种不成言状的享用.这类轻渎神祗的狂热已经伸展到一些看首场演出的文人骚人身上.传奇遭踩踏,当代的人物形象遭培植.朱庇特有一副驯良的面孔,而战神变得疯疯颠癫.众神的王朝变成了笑剧,军队则成了戏谑的工具.朱庇特一下子爱上了一个身材苗条的洗衣女,开端与她跳起狂乱的康康舞来.洗衣女是西蒙娜扮的,她把脚踢到主神的鼻子上,怪声怪气地叫他:”我的胖老头!”这引发一阵哄堂大笑,剧院都差点被笑声震惊了.在跳舞的时候,太阳神请聪明女神喝了几盆色拉酒;海神则端庄地坐在七八个女人中间,神采严厉.她们在请他吃糕点.观众抓住那些带表示的台词,并加上一些猥亵的话语,一些无伤风雅的台词,只要池座里收回叫唤声,就窜改了本来的意义.好久以来,观众没有在剧院里沉浸在比这更初级的荒唐行动中,这令他们感到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