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醉酒[第3页/共4页]

许是明天他灌了宁晋酒的原因，这孩子到晌午才跑到书房来报导，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汤，说是用来解酒舒神的。何湛接过来，让宁晋坐在他身边的小椅子上，扔给他一本《四国传记》，道：“明天就看这一本吧。”

何湛的确有些冷，本能地去寻觅热源，侧身抱住甚么东西。

外头星转月移，雨势渐歇。

何湛端起桌上半碗酒，抬头喝下，喘着粗气说：“是可遇不成求的利兵。”

何湛一阵晕眩，头倒在宁晋的肩膀上。

风呼呼地从车窗边掠过，何湛从袖中取出一把折扇，折扇上悬着那枚青龙翡翠扇坠。何湛将扇面缓缓展开，上画着月下西湖的美景。他又将扇子敛上，眼睛微微眯起来――是时候引蛇出洞了。

张南用手指叩了叩桌子，说：“得勒！三爷，您别焦急买别的物件儿，我敢包管，您见了那玉菩萨铁定走不动路。”

宁晋的手探向何湛的喉结，仰着头着那一块凸起，手间就像握着一只温馨甜睡的小麻雀，那感受很奇妙。往下是何湛的肩，另有那道淡粉色的疤痕，这是他冒着生命伤害挡在凤鸣王宁祈前时所受得伤。

厥后何湛开端挑书给他看。起先只是简朴的人物小传，从朝堂官宦到江湖侠客皆有浏览，何湛教他如何看人识人；再后则是家国史实，从西域到中原，各国各朝乃至民族部落都包括于中，可何湛也不教了，只让宁晋看，等他有了题目，再来问何湛。宁晋题目问得浅近，何湛也不会答，令宁晋再重新看一遍，再将答案解释给他听。

何湛再倒了一碗，酒水顺着何湛的嘴角滑到他的脖颈间，喉结高低转动，转眼又喝了个精光。宁晋担忧道：“三叔，还是少喝些吧。”

何止值钱？之前何湛靠倒卖书画，手中存了很多钱，可为了得这一块青龙翡翠，几近是“倾家荡产”。

宁晋握紧手：“我不是他。”

“好。”他用扇子将扇坠推畴昔，说，“光驾。”

何湛放动手中的话本子，挑眉笑问：“你看那些做甚么？感觉你现在读得这些都古板有趣了？”

“恩...”何湛提着酒瓶歪倾斜斜地往阁房走去，绕过屏风，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胸膛一起一伏。酒力将他的神智催得不清不楚，只觉面前灯火重重，像是忽延布漫天的星光。

“比来我看上一个俏货2，代价有点浮。”何湛冲他比出三根手指，张南当即倒吸一口寒气。何湛说：“我想尽快见见那尊玉菩萨，看买哪一件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