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囹圄[第3页/共4页]

“哦。秦大人是来安抚我的么？”他从被子里伸出俩指头扯了扯秦方的袖子，“担忧我啊？”

“慢走，今后再来玩儿啊——”何湛嘲弄着，“秦方...”

那具尸身的确是张南。

秦方顿住，回身看了他一眼，眼眸沉着古墨：“我会差仵作验尸。”

淮庸挑眉，感觉这个狗官不太狗，还算懂分寸，勉强点点头同意让殷霜跟着他。

何湛猛地咳了几声，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他咽了几口血沫，望向如水的月光，眼皮渐沉，铁窗在他眼眸里扭曲，继而是铺天盖地的暗中。

潘威将何湛押回大理寺，断后的还是秦方。他捧着剑对淮庸行了个礼，说：“这把剑会算作证物先由大理寺保管，本官会代何公子好好照顾他的。”

至于为甚么宁晋不可，何湛也不晓得，找来找去，才找到一个合适的来由——要给主公留下一个朴重仁厚的印象，才气活得长。

以是说，进了大理寺，那就像进了潘威手中的笼子。潘威跟何德一向不对盘，他看不惯忠国公府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现在何湛落在他手中，岂有好过的日子？从大理寺监狱里走了一圈，何湛像是在刀山火海里滚过一样，浑身是伤的被扔进囚室中。

何湛笑得更开，看着秦方的背影的眼睛变得更加意味深远。

冷僻的月光透过牢窗泻在何湛的身上，痛极转至麻痹，他的思路也垂垂放空，脑海中闪现的皆是张南尸身的模样。

何湛压了压声音，微蹙眉头，说：“听话。这不是你混闹的时候。”

秦方说：“...”

大理寺卿宋安年纪大了，没甚么长进心，就等着这两位少卿成熟些，自个儿回故乡保养天年去。

秦方是个新来的，上面的人见他就像个闷油瓶，怯事，不太说话，做事畏畏缩缩的，是个软骨头——归正一看就是特没出息的那种，搞不好还要步上任少卿的老路，混个少卿混到死。

“我在给你们大理寺鼓掌。手不能动，只能动嘴了。”何湛说，“能把罪名按得如此滴水不漏的，只要你们大理寺，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处所来。”

秦方的身子较着晃了两下才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