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回顾[第2页/共4页]

宁右也得了一只，眼睛比宁左还亮。他不敢将鹿拆开，就用双手捧着，睁着圆圆的眼睛打量。

太子来召，太师没有不去的事理。

“三叔！”

宁左拉着他的胳膊：“叔教教我，如何摆能让它卧下？”

何湛一头栽进他的胸膛中，含糊不清地咕哝道：“听你的...谁都要听你的，对吧？”

安王服毒后的第三日，景昭帝就令凤鸣王率雁武军将他护送到青州去。

皇后闻景昭帝要将安王送到青州，哭得肝肠寸断，在宫殿门前跪着讨情，望将安王留在京都，即便是如许，都不见景昭帝转意转意。

当时候何湛还笑他：“顶天登时的男人汉，才不会在别人脸上画王八。”

何湛悄悄拍着他的背，温声安抚他：“你别担忧，好好养病，等偶然候我们一起去青州看他，好不好？”

“鹿州那么远，总有都城没有的吧？”

太子的人得知何湛进宫，从速前来迎他去东宫。何湛回绝道：“明天是来教四皇子宁恪的，不便畴昔叨扰太子，等他病再好些，臣再畴昔看看他。”

何湛喝得七荤八素，找不到东西南北，他乃至不敢再去安王府看一眼。

宁左得寸进尺道：“站好了就给？”

何湛默声穿上朝服，也没有同宁晋请辞，直接叮咛人备好马车，载他到宫中去。

太子府的人将小郡主抱进宫，孩子那样小，仿佛都已经认人，几天不见太子，任谁抱都哭，一边哭一边吐奶，如何都不消停。奶娘说孩子是想太子爷了，不得已才将小郡主抱到东宫中。

或许是双生子之间特别的感到，宁左出事那晚，宁右高烧不止。景昭帝将宁右移到宫中诊治，太病院高低都束手无策。一向隐居在天罡寺中修行的大国师将一封密折呈到景昭帝面前，折中言太子寒热难退，乃是因安王游魂寻宿，只要将安王马上送出京都，太子方能安然无恙。

何湛内心虚得紧，从速将话头引到别处去，宁左再问，何湛再忽悠，忽悠完再扯到别的。如此反几次复，兢兢战战，躲躲藏藏，竟也能说上一天。仿佛还能说上很多天，很多年。

实际上，他哪儿有那么短长？幼年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还是个不愁吃喝玩乐的混子。若不是遭雷劈了，他都想吹牛皮吹一辈子，临死前还要握着宁左宁右的手吹一吹老子当年的丰功伟绩，再带着这些个怪诞且无人再寻的事迹回归山川草木。

何湛说：“臣有福分，能够看太子的孩子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