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买马[第2页/共4页]

“不要硬邦邦的，身材前倾，顺着马势起落，前后摆动，对，就是如许！人舒畅，马也轻松……马尥蹶子，脚要踩到马镫上，不要用全脚……”

如许纯真的欢愉能保持多久呢？

“绕不畴昔的，”吴锐苦笑，“荒漠往东是星罗棋布的湖泊！大大小小的，看着水浅，湖泊间另有路，实际到处都有陷人的烂泥塘！经历最丰富的猎人出来也会迷路。”

“多预备粮食、种子，再从开辟团调几个种地妙手畴昔不就行了？”方队长不耐烦地解释。

吴锐也跃跃欲试，但他只骑过几次马，技术不佳。阿什库很热情地教他，帮他上马，改正姿式。

晋桐的神采更严厉了，“霜明兄，真有这么糟？为甚么还要送猎犬？”

但定居环境下，村中不但有传统的斜仁柱、雅塔昂嘎（产房）、奥伦（大众高脚堆栈），更有地窨子、木刻楞、乃至汉人式样的土坯房。

“这是林茜问过打鹿人以后画的，她是‘结合地理学会’的会员。”

两人牵着马，跟阿什库去看另一匹小马。这一次就没那么便宜了，仆人要价三十元，晋桐拦腰砍一半只肯出十五。还价还价好一阵，才以二十元成交。

“放屁！”阿什库气得乐了，“种下去几个月才气收？就那些门生娃，你看有一个会种地的吗？”

吴锐很有天禀，很快把握了诀窍，也热出一身汗。

“好，那我们去看看。”

妇女点点头，进马棚牵出两匹老马。

三人来到一间马棚。说是马棚，不过是木杆围起一圈，以草加盖棚顶的粗陋修建。

“鄙人乃帝京大门生物系肄业生。”吴锐故作谦善。

晋桐低估了方队长的歹意。

不待号召，他自顾自地坐到炕上。

晋静眼睛一亮，立即把惊骇抛到了九霄云外，“真的？”

在阿什库的建议下，晋桐又买了三副打鹿人便宜的扒犁及呼应的马具，只花了两块钱。

阿什库喊了一声，一名穿戴广大右衽皮袍、包着头巾的中年妇女便从自家土窖子里走了出来。两人用某种难懂的通古斯语谈了几句。

两人立即出了木刻楞去找阿什库。

晋静欢乐雀跃，仓猝忙地下炕，蹬上靴子，抓起帽子跑出门。

他们如泥牛人海，一去不返。有人说他们被狼群吃掉了，有说他们被零下四十度的酷寒冻死了，有说他们给养不敷饿死了，也有的说他们春季回返时，连人带车陷没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