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风雪路上[第1页/共4页]
“走,朋友!一起去复仇!
红色的大地。
袁订婚把蒸汽拖沓机从堆栈里开了出来,挂上了一套超大扒犁,上面搭起帐篷,作为放逐者的座驾。
篷帘卷着,西北风扬起的雪粉灌出去,冻得他们缩手缩脚,但谁也不想把帐篷帘放下来。从帐篷口望去,始终是红色……
第二架啥都没有,第三架则藏着枪弹。那是“皇恩机器厂”出产的两支步枪,半新不旧,不带刺刀,看形状是仿造德国的G98毛瑟,牢固式双排弹仓、扭转后拉式枪机。
晋桐把枪一背,笑道:“你们演话剧呢?杀谁啊?袁订婚,还不去打水!”
荣幸的是,这类环境并没有产生。
世人喜出望外,在骆十力的批示下,急仓促把这傻大笨粗的庞大玩意儿拆成零件,放上拖斗。
趁卸货的混乱时候,晋桐跟mm要了四十块钱,交给阿什库。
车队再次解缆,行至冰面消逝后,拖沓机起伏颠簸起来。世人发明了一条舆图上从未有记录的冰封小河。
那些曾觉得触手可及的多彩将来本来已经沦为吵嘴色的幻象。
方队长仿佛落空了演讲的兴趣。让世人在一份文件上具名按指印后,他跟吴锐握手道别。
阿什库和两名巡警的身影垂垂在火线隐现,他们把三辆扒犁连接起来,按俄式三套车的式样重新编组,以免走散。三匹马跟人一起艰巨跋涉着。
被压迫的群众,都是兄弟朋友。
红色的河。
吴锐瞥见步枪一惊,甚么都没说,给陆天锡使了个眼色。
吴锐跟晋桐相视一笑。
那么,这里就是起点了。
在河边扫雪清出一小块洁净的高山,世人卸下了行李、粮食、帐篷等杂物。
“来岁见!”他们跟阿什库道别。
晋静俄然“哎呀”一声惊叫,“阿什库大叔他们如何办?马儿会不会走丢?”
鬼沼并无传说中的可骇,它正在冬眠。
吴锐、晋桐从帐篷里探出头,却看不到阿什库的身影。
拿起刀枪笔杆,举起镰刀锤头!
阿什库跟晋桐热忱拥抱,在他耳边小声道:“来的路上,我瞥见好几群狼。还是给你们留两支枪吧。”
天愈来愈暗,风愈来愈急,狂舞的雪片像一道道幕墙,挡住了低垂的云层。
天更黑,雪更大,云更厚。马丁有经历地号召世人下车逛逛,“我就是有一次‘大烟泡’冻掉了两只脚指!”
世人猎奇地走了畴昔。吴锐拂掉木桩上的雪,那是一块墓碑。累累斧痕粗糙砍平的劈面上,刀刻的笔迹被风雨腐蚀,只能模糊认出“……死于此”三个歪扭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