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离世[第3页/共4页]

小乞丐仰着头，不敢设想世上竟有这么好的事，说道：“没题目，不过说话的时候必须管吃。”

小小的油纸伞遮不住整片天，却能遮住小乞丐头顶的这片天。

王二止住哭声，被小乞丐的表示震住了，下认识的说道：“要不给立块碑？”

……

“小乞丐啊……咳咳……”老乞丐乐呵呵的唤道，嘴里鼓鼓的在爬动，筹办说些掏心窝的话，刚开口就狠恶的咳嗽起来，呛出满口的包子屑。

“都是些没知己的！”老乞丐气得直瞪眼，干脆不睬会他们，对着小乞丐说道：“还不从速的把肉包子拿来，凉了可不好吃。”

统统办好，小乞丐对着王二他们说道：“找块平静地埋了……”

武大他们闻言哭得更短长，鼻涕流了一地。老乞丐见小乞丐返来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怀里的事物，解释道：“你个没知己的小混蛋，他们现在不哭，等我死了哭给谁听？”

忧天下，叹兴亡，不若人间戏一场。

小乞丐挑眉说道：“还没死呢，哭甚么哭？”

破庙本是偏僻地，乱草丛生，倒不失为一块清净地。在小乞丐的对峙下，武大等人冒着鹅毛大雪将老乞丐的尸体搬到破庙前面的一块小山坡上。

老乞丐的歌声老是会动员四周人的感情宣泄，围在他身边的武大等人哭得很惨痛，像是在给老乞丐提早哭丧，因而老乞丐越唱越悲惨。歌声婉转，穿透昏黄烟雨打动那或许存在于天国的神明。

小乞丐没有出处的抱怨着，堆积在脑袋上的雪花熔化，顺着脸颊滑落到嘴角，轻舔一口说道：“有点咸，另有点苦。”

小乞丐木然的站着，看着挖好的坑说道：“下葬！”

回绝了武大他们的帮手，小乞丐徒手刨除块空位，积雪覆盖的泥土渐冻，要挖出个大坑不是件轻易的事，但是小乞丐一股脑的埋头刨土，手指生硬的跟木头般，鲜血淋淋，到前面双手都落空了知觉，看得武大他们痛心不已。

小乞丐沉默一会说道：“应当的。”

很多年后，小乞丐仍然没有想明白，老乞丐究竟是病死老死的还是被肉包子噎死的。不管是那种死因，小乞丐从未因拿回肉包子而惭愧，因为早死晚死都会死，何况灭亡或许是乞丐最好的归宿。

“不都是一样的么？”

包子到手，老乞丐美滋滋的开端享用，没有分享的意义，馋的王二他们直流口水，那一点点抿着嘴吃的模样活像那家的大蜜斯在咀嚼山珍海味，独一的分歧就是毫无美感，能够恶心死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