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报丧[第3页/共4页]

左骄阳第一时候就变了神采：“左大，你如何会来？家里。家里出了甚么事？”

“啊！”小竹这才吓得大呼了一声。

“这就走吧！”

毫无征象的，头顶上传来一声锋利的破风声。

左大抹了一把眼泪道：“半个月前老夫人旧疾发作。还是例请了太医诊治。原觉得好了，没想到三天前的早晨，老夫人一口气上不来。就……就去了……”

“明天是设灵的第几天？”

他这么个魁伟的男人一说话就掉眼泪，倒是让大师都吃了一惊，继而就都重视到他满脸风尘仆仆之色，眼窝深深地凸起出来，眼底厚厚的两个黑眼圈，嘴唇也是干裂的，腰上还缠着厚厚的一条白布。

知秀倒是又莫名又烦恼。

金伯曰嘲笑起来：“你说这些，真是为我着想吗？”

知秀道：“她如果没在背后搞鬼，这时候又何必恨我。”

兰方越抽气道：“你从帝都来，三天就赶到了？！”

“待到来年秋，还来就菊花。”

“西门延昭！竟然是你！”知秀又惊又怒，“你是用心砸酒杯的，你想杀人吗？”

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有些等候的目光，他俄然恶狠狠地想，你越是要消弭婚约，我便越不如你的意。

她说着便要回身。

起码站在知秀身后的小竹被迷得不轻，做西子捧心状，悠然道：“金公子真是太都雅了……”

“喂你……”

“七公子，左公子。叫小人好找。”

被左骄阳和金伯曰一左一右夹着的知秀，有种被两座大山压住的感受。

甚么人竟敢当街砸酒杯，不怕砸死人吗？――她愤怒地昂首，往那酒楼上看去。

这金伯曰也不知抽甚么风，还通信来往，还来年就菊花，搞得对她很成心机似的，也不问问她愿不肯意。

知秀吓了一跳：“议婚？你真想娶我？”

知秀看他一眼，因为左骄阳俄然拜别，她也莫名地落空了玩耍的兴趣，只好百无聊赖道：“金公子如果已经没事的话，我们就归去吧。”

左大肩膀生疼，却仿佛一点儿也没发觉似的，只红着眼睛道：“老夫人已经去了，小人出来的时候，灵堂已经设好，停丧七日出殡。家里晓得五公子在白马城，命小人星夜兼程赶来报信，五公子从速出发。说不定还能赶上送老夫人最后一程……”

“莫非我不能娶你吗？”金伯曰反问。

小竹道：“莫非不是吗？蜜斯，金公子还要跟你通信来往，你好幸运啊。”

“我明日也要走了。”他的声音比之前起了一些窜改，显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