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罗刹海[第3页/共3页]

笑吧，笑吧。姚若咬着唇不说话，他嘲笑她也就罢了，还顺带着被几头黑鹤嘲笑，丢人丢到植物界了。

姚若看得入迷，也忘了惊骇，见前面云烟散去，现出一片碧波来，讶然道：“我们要去海边吗？”

姚若将碧水丹含到嘴里，甜甜的，竟是入口即化。

“不是海边，是海里。”帝萧笑道，中间玄鹤喙中叼着一只碧玉瓶，帝萧接过，倒出一颗灵药，送到姚若面前。

“是墨珝剑。”帝萧从荷包中取出那只墨玉小剑，笑道，“别看它小，但是上等的仙器，祝老头千辛万苦网罗到的宝贝被你捡了便宜。”说着点了点姚若的鼻尖，将墨珝剑递给她。

“跟我来。”帝萧唇角微勾，牵起她的手，朝玉石祭台走去。

“这里……是座古城？”姚若转目四顾，他们漂泊在一座庞大的海底城堡上方，但是这座海底城破败不堪，仿佛是百年前遗留下来的古迹。城垣坍塌，杂生的海草在白玉石做的柱子上缠绕，不时有虾兵蟹将游弋而过。都会的正中是一座玉石雕就的祭台，算是保存的最为无缺的一处气象了。

“这是甚么？”姚若接过，放在面前看了半天，仿佛是从那只青螭兽嘴里吐出来的，不过那颗明珠还在。

他们已经到了海面上，墨珝剑浮在半空，举目望去，碧波无垠。帝萧揽着姚若的腰，右手分开海水，没入水里。

从厚厚的金丝毯子上爬起来，入目就看到帝萧带着笑意的眼睛。他笑起来真都雅，如许想着，目光又有板滞的迹象。

帝萧叹了口气，把她抱起来放在膝上，从袖中拿出一物，道：“送你的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丢了，下次再想让我送你可就难了。”

一起上海水主动分流，姚若感觉仿佛走在有质感的氛围里，非常风趣。巨大的石柱横躺在海底淤泥里，他们走过的时候，姚若看到底下几尊石像，被水草覆盖，不知甚么脸孔。

“墨珝剑有灵性，能晓得仆人志愿。当时在宴会上感知到你的需求，就把你变小了。”帝萧道。姚若只觉身边白影一晃，带起一阵白芷暗香，再转头，帝萧已不在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