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赴宴[第2页/共4页]

另一碟则是切成丝的肉脯，那肉丝光彩红润，还泛着浓烈的香气，也不知是腌的甚么肉。

春杏见跟过来奉侍的是婢女，也就摘了帷帽，跟周媛喝着茶听屏风那边欧阳明的先容。

周媛转头对她笑了笑，表示本身无事。她已觉豁然，“亲戚或余悲，别人亦已歌”1，何况亲人都无悲，还能要求别人甚么？

春杏忙伸谢，由着婢女给她倒了一杯酒，就跟周媛举著吃了起来。就在世人开端用饭的同时，在屏风内里响起了琴声，想来是欧阳明找了人在外间吹奏扫兴，让周媛不由赞叹，首富就是首富，真会享用。

“这一间算是我的别院，常日只接待一些亲朋来聚，不及珍味居名誉大，胜在清净。”欧阳明带着周家人进了门，边走边先容。

“哈哈，可贵周兄有兴趣听，小弟自当从命。啊哟，正戏收场了，谷东来要与刘一文唱杂剧，我们且先听了这一折再说。”欧阳明瞥见高台上的舞者退去，谷东来扮的墨客提步上场，就停了话头，邀周松跟周禄一同看戏。

那婢女引着她出了门向楼梯的方向走了一段，正待表示她向右转，无妨周媛身边那间雅室的门俄然翻开，一个高个男人走了出来。

“……本日这头一支蝶恋花新曲乃是谢二公子新作，据闻已在京师和东都传唱一时，我们扬州倒还是第一遭有人唱。”

“前次冒昧叨扰，有幸咀嚼了北方家常风味，本日小弟做东，便也请周兄和嫂夫人尝一尝我们江南小菜。”欧阳明客气完了就命上菜。

周媛猎奇的支起了耳朵，就听欧阳明答：“说来是小弟三生有幸，曾于谢二公子入京之前，与他在珍味居见过一次。且珍味居能有本日之盛名，还真多亏了谢家几位公子。”

新曲固然好听，却并不长。刘一文一曲唱罢合座喝采，周媛就着窗口往楼下扫了一眼，只见高台周边座无虚席，另有小伴计在来往送茶。再往楼上劈面打量，目睹四周也有几扇窗子开着，窗前都有人坐着往下看，看来这里人气还挺高。

这一曲唱完以后，刘一文下台，有一群舞姬拥了上来，在台上跳起了舞，中间屏风外的说话声也又响了起来。

欧阳明请周家人到厅里就坐，周媛和春杏进了西间，与在正厅的欧阳明、周松和周禄隔了一架落地屏风而坐。接着就有婢女端着水盆、皂荚等物上来，奉侍世人净手，又另有婢女上了清茶。

两人饮尽这一杯以后，欧阳明就号召大师吃菜，又先容每道菜的称呼来源，周媛这才晓得那碟肉脯竟是腌的黄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