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4） 山行记[第2页/共4页]

耍猴人浅笑着没有否定。一行人边说边走，天气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山里日落快，很快六合便堕入黑暗里，四外群山只剩下恍惚的黑影，山风微弱起来，吹动山林，一片飒飒声。

“他们不是兄弟，”耍猴人点头说：“江湖四奇，是将四个名流连在一起说，实在他们既不是结拜兄弟，又不是朋友，并且，根基上互不来往，乃至偶然是势同水火。”

耍猴人哈哈一笑，说道：“你猜得不错，当时，我还不自量力，挡在江鱼娘前面，禁止她去出头，现在想来，真是好笑至极了。”

“那江鱼娘就出来了？”阿宁瞪着大眼睛问。

一个为首的大个子江盗，见前面站着一个瘦瘦的女人，慢条斯理地让他们‘跳船’，哈哈一笑，对火伴说：‘把这个娘们抓起来，老子正要寻欢愉呢……’话音未落，那女人听他说得刺耳，立即变了神采，悄悄伸手，一把将他的手腕抓住，大刀‘当啷’一声掉在船板上。

耍猴人丁齿锋利，这一通反问，倒把胡栓说得有些语塞，停了一下说道：“你说得对，以是现在世道混乱，民不聊生，大家不讲品德，不过，不会老是这个模样的。将来必然会窜改。”说着，手持干粮挥动了一下，象是教书先生在发言。阿宁笑道：“行了行了，这里又不是讲堂，让耍猴大哥持续说这个……江湖四奇吧。”

这一下祸起仓促，高个子盗匪‘咦’了一声，晓得赶上了劲敌，刀虽脱手，却不慌乱，身形一沉，一拳便向女人打来，别的几个江盗也同时围了过来，几把明晃晃的大刀，把女人围在了当中。四周的搭客见动了手，吓得一片惊叫。

“听你说话，象听艺人平话，挺过瘾的。”胡栓笑道。

耍猴人说：“说到品德，这飞山猴就难说了，有人说他亦正亦邪，有人说他成了某个大人物的入幕之宾，因为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以是批驳不一，之前曾从荆州大牢里救过张神箭，也曾刺杀过一个口碑甚恶，劣迹斑斑的县官，做事仿佛只凭好恶，不分是非。别的，他此人另有一个爱好，便是驯养植物。”说到这，拍拍中间蹲着的小猴，“这点，和我有几分设想，不过，传闻他可短长多了，练习的猴子，能当探子使。通报动静，用信鸽。看门护院，说是用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