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南下记[第1页/共4页]

“是是是，”中间有人附和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来就是这个事理。”

军官却不睬他们叫唤，一挥手，兵士们把这几小我推出门外，胡栓叫得清脆，还挨了一个大兵一枪托，“他妈的，我叫你喊。”

过了半晌，店外冲出去一伙穿礼服的大兵，不晓得是哪一部分，一个个横眉竖目，领头一个歪戴帽子的军官喊着：“出来出来，都出来，搜索乱党，谁是乱党，站出来。”

胡栓骂道：“中国让这群强凶霸道，鼠目寸光的人把持着，那里还能好。”

他们走后，石锁骂了起来，“如何净赶上这类嘴上一套，内心一套的东西，真他妈的不利。”

那中年人说：“不但是如许，大到将军元帅，小到兵痞官绅，都只看到面前好处，只要能弄到手的，都不择手腕，大师都象一群没脑筋的红眼狗，只看到面前那片肉，最后的成果，就只能是相互残杀，国破家亡。究其启事，就是脑筋还没有退化，象刚才这位先生说的，只看到了面前的便宜，而不考虑这东西本身该不该得，能不能得。佛法里第一痛斥的‘贪’，实在就是说的这个事理，见了蝇头小利，而忘了章法规矩。”

中间一个贩子模样的人叹口气说：“我更冤枉，在大街上走着路就给抓来了，我另有急事呢，唉。”

胡栓听他说得成心机，也来了兴趣，往他跟前凑了凑，这时中间的人都围着方脸中年人围了一圈，或坐或站，听他说话。

胡栓和四周的人正听得津津有味，俄然门开了，一个大兵横眉立目地喊：“鞠问，下一批。”

他如许一说，这些人的表情渐渐安定下来，开端或站或坐，或闭目养神，或小声谈天。有个青年人骂道：“也不晓得这些人是哪家的兵，如许蛮不讲理。”阿谁贩子说：“自古有话，好铁不打钉，好人不从戎，从戎的哪有讲理的。我在山西作买卖，碰到过一回兵，不问青红皂白，上前就抢，把我的货色抢个精光，到了天津，也是一样。”

那些客人立即嚷起来：“我们不是乱党。”“我是来作买卖的。”胡栓也喊起来，“我们是天津的门生，犯甚么法了？”

这几十小我被用枪逼着，渐渐向前走，胡同里家家关门闭户，商店也关了门，有些兵用枪砸着门，弄得一片鸡飞狗跳。这些被抓的人一起走去，不一会，被赶进一个大院子。

胡栓中间一其中年人悄悄对胡栓说道：“别嚷了，没用。”胡栓扭头看了一下，那中年人方面大耳，留着分头，一副安静的神采，自始至终没有叫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