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恨如潮涌[第2页/共5页]

“滚。”他咬牙切齿，声音嘶哑不堪。

荒凉中，半已坍塌的围墙后长有胡杨，干枯如骨的枝桠以奇特的姿势扭曲着指向天幕。在围墙以后，则是状如困兽的土石修建。叶姿跨进大门，北风在窗洞间穿越吼怒。

“想把大门堵起来。”她懊丧地坐回角落，背对着他。

“看你有没有发热。”她皱着眉，这里乌黑无光，让她没法看清凤羽到底受了甚么伤。他却不承情，顾自靠着墙不再作声。叶姿按捺不住，问道：“阿谁宝贝到底在不在你身上？”

“……你怕阿谁怪人再追来？”凤羽的声音听上去还是衰弱，叶姿回转过身子，看着他的侧影：“听好，就算他追来，你也不准出声。”

虽还是固执至极，但这一次的声音里已尽是绝望。

叶姿呆了一阵，很快便又站起，在黑暗中四周寻摸。地上凹凸不平，偶有石块庞杂，她跪爬了半晌，没有找到任何有效的东西。

“真是你的？”他异乎平常地淡然，挑眉反诘，“之前阿谁男人也叫我交出，只怕是你偷走了他的东西吧？”

“你最好不要再骗我！”他喘气不已，手臂还在发颤。

“踢到那里了？”叶姿小声问着，等了半晌，见他还是不住颤栗，不由想要去撩起他的裤脚。始终伸直着的凤羽蓦地间昂首，双目在黑暗中仍透出狠戾的光。

“松……放手……”叶姿本能够抵挡，但又怕误伤了他，只能抬肘抵着他胸口，咬牙切齿道，“我为甚么要骗你？说她死了，对我又有甚么好处？！”

她说罢此话，怠倦地倚靠在墙角，不想再与他胶葛下去。凤羽却忽而又厉声道：“我的姐姐不会死！”

凤羽紧蹙着眉，吃力地转过脸，朝着暗处不再理她。大氅滑落了下去，叶姿无法地捡了起来，重又给他披好，因怕遮不住他受伤的腿，便用手替他攥住了大氅。

“就凭东西是我的！交出来！”叶姿逼近到他面前，恶狠狠地盯着他。

“问清楚了才气想体例。”她晓得他正难受，便接着问，“肌肉抽搐？还是骨头刺痛？”

叶姿看他如许坐得吃力，便扳着他的肩膀往里侧推。他有力道：“你又要干甚么？”

“干甚么？”他难受地扭过脸去。

叶姿滞了滞，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已经死了，被大雪埋葬……”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忽觉颈前一紧，先前还衰弱有力的凤羽竟猛地扑过来，一把抓住她衣领将她按倒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