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恨如潮涌[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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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阿谁怪人再追来？”凤羽的声音听上去还是衰弱，叶姿回转过身子，看着他的侧影：“听好，就算他追来，你也不准出声。”

叶姿沿着墙壁走到这堡垒最深处，伸脚踢开地上残留的钢刀铁箭，才将凤羽放下。他倚坐于墙角，叶姿裹紧衣衫蹲在他面前，听他呼吸沉重，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的手不竭地颤栗，过了好久，才收回沙哑的声音：“为甚么杀了我的姐姐？”

她说罢此话，怠倦地倚靠在墙角，不想再与他胶葛下去。凤羽却忽而又厉声道：“我的姐姐不会死！”

叶姿瞪了他一眼，顺手拿起地上的大氅，呼的一下就披在了他身上。这大氅广大厚重，连同他的双腿一起裹了起来。

一声闷响，却正踢在了凤羽的膝盖上。本来端坐的凤羽猛地弯下腰去，死死抓着长袍，身子颤抖不已。

“别啰嗦！”他似是难以忍耐，终究再度发话。

叶姿心中窒闷，不忍再打击他，只得杜口不言。他的手肥胖见骨，满身力量都撑在叶姿腿上，她强自忍着痛，却又听他撕心裂肺地自顾自叫道：“她不会死！”

如许正对着门口，能够望到黑沉沉的六合。

他左肩痛得钻心，唯有以单手抵挡，叶姿建议狠来，将他右手压在墙上，尽管扯开他衣衫胡乱翻找。凤羽又惊又怒，吼道：“你还是不是女人，怎能如许卤莽？”

风从两侧的窗洞卷进，在空空荡荡的修建内肆意穿行。他的呼吸垂垂停歇了一些，但身子还是低伏，好似已经耗尽了力量。

叶姿一愣神，目睹他在黑暗中缩成了一团灰影，不由低声道：“我又没有效力……”

“偷？”他在黑暗中仍旧盯着她，语意带着几分狠，“你本身掉落在地，我拾起收着罢了，怎能叫偷？”

风声如泣，黢黑空旷的堡垒中，他仿佛与暗中融为一体。叶姿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想伸手去扶，却觉腰间一紧。低头看时，竟是他俄然抓住了她腰间坠下的飘带，死死的，正如溺水的人拼了命抓到了稻草。

凤羽身上那件青色锦袍本已松开，被她这一扯，直暴露内里的白衫来。他情急之下抓住叶姿手腕想将她推开，但叶姿力量颇大，他又因受伤而没法用力，三两下之间竟反被叶姿擒住，但听撕拉一声，连白衫的系带也被她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