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剑拔弩张[第2页/共5页]

“混帐！”北胤王重重斥骂，继而回身盯着叶姿，“凤盈，是谁将他变成残废？！是不是朔方的报酬了抨击我，就这般折磨凤羽？！”

屋内突然冷寂至冰点。

叶姿被他那凌厉眼神所摄，后背已紧紧倚在床栏，她强自平静着道：“我是怕凤羽遭到惊吓，一时过分焦急，以是出言不逊，还请父王谅解。”

叶姿昂首望去，夜色下，那槐树叶子已经落尽，只剩下虬曲硬挺的枝干，如伞骨般撑起一片六合。朔风吹过，地上枯叶扑簌卷过，冷僻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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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的左臂因之前查抄伤势的原因放在了被子外，叶姿见了，便想将之放回被褥中。但才一抬起他的手腕，凤羽的手指便微微一动，眉间亦透暴露痛苦之色。

北胤王嘲笑一声：“李衍，你将我儿伤成那样，就没有一句交代了？！”

他本是眼神浮泛，听了这话后，缓缓地将视野转向她。叶姿与他对视着，少年的眼神由浮泛无光垂垂变得莫名压抑，就像是暮秋之泽，水面死寂，看似清澈无瑕，但湖水深处，却有着极其酷寒的旋涡。

“李……李衍？”保卫结结巴巴。北胤王身前的年青人皱眉道：“就是朔方靖王！”

太医谨慎翼翼地退至屏风前，唯恐肇事上身，叶姿僵立在床边，望着凤羽看似安好的脸容。北胤王握紧了拳，终是甚么都没再说，愤而回身大步拜别。

太医游移一阵,壮着胆量躬身道：“依微臣看，怕是很难再有转机……”

侍女们对视了一眼，为首之人小声道：“方才王爷从公子屋中气冲冲出来后，动员部下们就往外走，也不知是去了那里。”

“下人们去筹办药膏了。”她悄悄地替他盖上了被子，可他却像之前一样，只是闭着眼不出声。

他别过脸去：“我不喜好有人留在身边。”

孤月悬空，青石街上一列马队踏破沉寂，飞也似的朝着皇宫方向而去。行到宫城外沿，忽又一转弯，冲向另一道歧路。那马队中人皆黑衣劲装，在酷寒之下呵气成冰，却仍不减精干。

叶姿摇了点头，不想再说。福婶哀痛地抬手比划了一下：“凤羽公子走的时候，只要那么高，固然肥大不爱说话，却很懂事聪明。我等啊等啊，好不轻易才盼到他返来了，可如何变成了那样？”

叶姿抿了抿唇，道：“痛就不要乱动。我莫非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