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风雨欲来[第4页/共4页]

耶律臻微一蹙眉：“要赶在天明之前问出话来，不然靖王入朝签订和约，当时再说就已经晚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王爷归去，再好好地问问凤羽了。”耶律臻特地减轻了语气，缓缓说出。

屋内烛火已灭，清冷月光映在窗间，投下深浅不一的影痕。北胤王来到床前，将药罐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点亮了蜡烛。橘黄灯火垂垂燃起，他踌躇了一下，撩开了帘幔。

隆庆帝皱着眉点点头，似是犹有不悦。北胤王双目发红，忽地撩起长袍膜拜在地：“圣上，臣的宗子凤举因抗击朔方入侵而死在暴雪当中，臣得知动静时正与朔方雄师鏖战，为此强忍哀痛没有赶回上京。现在季子凤羽固然回朝，却连站都站不起来，还请圣上让朔方给臣一个交代！不然臣几近形同绝后，叫臣怎能忍下这口恶气？！”

“你还未曾进宫与圣上签下盟约，我又算甚么抗旨？！”北胤王怒喝一声，顺手将靖王一推。靖王站立不稳连连发展，正撞在桌边，但听一声脆响，桌上的花瓶竟被他袍袖卷落于地，顿时摔了个粉碎。

北胤王沉默半晌，道：“太子说的极是。”

靖王一挥手，表示保护们全数退下。那些部下怀有防备，一边今后退,一边还盯着北胤王。但是靖王却始终安静。待得保护都已退出院落,他才侧身延请：“请北胤王进屋再说。”

靖王却安静如初，回身道：“你觉得他们真的将人全都撤走了？此时还想分开已是徒然，倒不如静观其变。”

夜深风疾，北胤王府内已是一片喧闹，唯有凤羽所住的院落内，另有一间配房中亮着烛火。有小厮端着药罐一起小跑进了院子，福婶与其他几名仆妇早已等着，接过还稍嫌烫手的药罐便要往正屋去。

“你们先退下，我有话问他。”北胤王劈手夺过药罐，不等她说完，径直上了石阶排闼而入。

君臣相见后，太子退立一侧，隆庆帝直截了当发问：“萧爱卿回上京后为何不入宫而去了御舍？”

宫阙沉寂，明灯摇摆。

耶律臻欲言又止，北胤王恨声道：“臣也并不是要圣上现在就发令，但臣实在不能信赖凤羽是本身摔伤，请圣上明察！如果靖王说的是大话，那朔方更是罪不成恕！”

耶律臻抬眼窥视隆庆帝，见贰心机沉重，便低声道：“父皇，北胤王世代忠良，为我北辽立下汗马功绩，如若我们不为凤羽报仇，只怕会寒了众大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