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燕州行宫[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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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城墙连绵，再往外就是浩大戈壁，叶姿正在入迷，模糊间却觉夜色下似有暗红光痕一闪而没。她怔了一怔，觉得是本身看花了眼，忙再次探身望向远方，唯见黑沉沉城楼起伏，再无其他非常之象。

“没，没有啊！”她只好昂首看了看处于暗影中的少年，硬挤出一句，“我对你，有点陌生……”

靖王一笑，作揖道：“抱愧，鄙人只是劝凤羽不要率性。因为凤羽在朔方已经十年不足，故此我一时不留意，与他说了朔方话，并非成心让殿下听不明白。”

叶姿吃了一惊：“但是你还不肯定他到底是如何变成如许的……”

“凤盈，今晚我们住在行宫。”沉寂中，耶律臻在外敲了敲车壁。叶姿翻开车门，见马车已停在朱红色宫门前，有人抬着乘舆等在一旁。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叶姿坐上乘舆，侧身一望，便见卫兵们正将凤羽背出马车，靖王始终跟在摆布，看模样对凤羽非常体贴。

凤羽紧抿着唇，望了她好久，终究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叶姿愣了愣，随即道：“是啊。”她顿了顿，摸索问道，“阿谁……凤羽，你是甚么时候摔伤了腿？”

“回到了故里莫非不值得欢畅吗？”她微微蹙眉。

叶姿一惊，下认识道：“我如何能跟他一起……”

“可我跟他不熟……”她非常顺从，耶律臻却没再给她机遇，直接将她推到了马车前。

“明天已经很累了，明日再聊好吗？”叶姿不知他为何俄然要留下，只得向他浅笑。

隆隆的车轮声中，少年沉寂了半晌，似在考虑着甚么，忽道：“失忆？”

她板起脸坐正了身子，没有再朝后看。

他抬起眼望着她，眼神有点奇特，像是在研讨着甚么。叶姿恐怕被他看出甚么不对劲，仓猝背倚着车壁，掩起面纱：“你如何不答复我？”

“甚么？”耶律臻皱眉转头。

耶律臻还待开口，凤羽已抬手道：“姐姐头疼，我就先行告别，不打搅姐姐歇息。”

再宽广的车厢内，如果劈面坐了个面无神采的人，也会让人感到空间格外拥堵。马车颠簸着重新出发，车门紧闭，窗上的帘子也拉下了，内里暗淡无光。叶姿斜着身子坐在角落，如答应以不直接面对萧凤羽，内心稍许安宁一些。但没过量久，他俄然开口：“你为何不肯看我一眼？”

“您是他的姐姐，为甚么不能坐一辆车？”靖王彬彬有礼地站在那辆马车边，“北辽人向来不拘末节，应当并不会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