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回归府邸[第2页/共3页]

仆人跪在地，瑟瑟道：“老爷是这么交代小的的，老爷还说，还说……”

为首的是女子中等身材，手执一银色长鞭，将拦路的仆人保护十足打到一旁。见着陈宜，鞭子一甩，就要向她抽去，惊得陈宜今后退了一步，踩着衣摆身子一个不稳，就要倒下时，被沈思悦扶住。

陈宜气得面色发白，“闭嘴！这府里没大蜜斯！”

“夫人？不知你甚么时候成了当家夫人的，据我所知，国公爷并没有休妻，而你不过只是个平妻，按大诚历法，平妻见着正妻仍为妾，对了，按例见着我也是要施礼的。”闲闲弥补道，“要不要我教你如何施礼？”

“母亲……”沈思悦拍了拍她的手背，抬眼向沈醉墨瞧去，虽是一身庄严缁衣，但周身气质并不能被袒护，相反，还模糊有种浑然天成的威仪，她心念暗动，开口辩驳道，“此言差矣，姐姐久不在京都，天然不知母亲的身份职位皆是被承认的，陛下曾下特旨，父亲的两位老婆皆为正室，不分嫡庶。”

马车略停，一圆脸大眼、梳着双平髻女人上了马车，取出一套衣衫捧在一旁，“少主，快到了，请换衣。”

“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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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哑了哑，有点惊惧地抓紧沈思悦的手臂，壮声道：“你好大的胆量！敢殴打国公府的人！”

沈醉墨眼眸微眯，打量了她几眼，短短几句话，就给她扣了两顶帽子，一为成善于荒漠，不知世事民风，二为鄙视皇家，不遵圣意，这沈思悦公然如事前调查的内容所显现的，不是个善茬。

待药物研磨的差未几了，女子停手，将药臼推到它面前，看着低头猛吃的鸟儿道：“凤雏，重视吃相，你要做一只要涵养的鸟。”

“母亲别担忧。”沈思悦握住陈宜的手安抚道，“当年她那么小，不必然还记得，何况就算是记得又如何，畴昔那么久，谁还能证明当年鞭挞她的人就是我们呢？”抬高声音沉沉道，“父亲不过是顾忌她是跟着国师清修，不得不给她个脸面罢了。再说，她返来这里，人生地不熟，还不是任我们措置？”

蒲月初的风带着些许凉意，迎着凌晨的漫漫晓雾，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行在街道上，马蹄叩打着青石空中，收回哒哒的脆响。

与车外的朴实分歧，马车内装潢精美且稳妥。一名女子正盘坐在小榻上，素手抚太小案上的几种气味丸药，时不时将几种调配起来放入药臼中，再拿药杵有节拍地渐渐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