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页/共3页]

同是被这不甚动听的声音拉回神思，苏霜染望眼便见湘宛淳耷脑袋揉眼睛的模样，忙问：“怎的了？”

出宫本意是想让湘宛淳放下那段不堪滋扰的苦衷，到头竟不起半星感化，见湘宛淳至今也难以平复情感，苏霜染心有微异，面上看不出一点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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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听雨楼出来，苏霜染兴趣固然一如先前，但湘宛淳发觉人的漫不经心，加上雪下又大，便找了到处所歇脚。顺着隔间望下，路上世人纷繁避行回家，摆道摊铺也一一清算拜别，原是拥堵的街道，一会儿便空当清冷起来。

“无事。”撤销心中疑困，湘宛淳笑应。苏霜染恰是挑了处最挡风的位置落座，湘宛淳一靠近便涌来暖暖热意。

内心细细揣摩著事情，苏霜染乃至不晓得逐而变更的曲调。中间只留意了人一眼，苏霜染便撇开目光朝未有阖紧的门缝间看去。

“宛淳也晓得，”苏霜染似责非责，只道，“宛淳再三包管，我也是信了，只是这些话宛淳到底不是说与本身听的。言语上安抚了我又有何用？若你内心一日不能放心，我毕竟不得放心。”

湘宛淳不透苦衷，苏霜染却借著人先前傲视之举有几分了然，沉默，又笑。不明苏霜染为何事而笑容不掩，湘宛淳张嘴要问，听苏霜染言道：“这首曲子，宛淳意觉如何？”

应景应人，湘宛淳还真是想不出合适的调儿，因而即兴作了首欢畅的曲子。湘宛淳感觉氛围恰好，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的人，苏霜染低垂视线仿佛已然沉浸其间。

湘宛淳干休嘴道无事却没法昂首正眼，也怪她忘了用帕子擦拭，眼睛此时被手揉得涩酸难受，如何也止不住一滴一滴落下的泪。苏霜染坐不住，起家将丝绢递与人前，湘宛淳伸谢接过等泪珠全掉完了才吸着鼻子抬眼。泛着水光的眸子红得跟兔子眼睛不差多少。

湘宛淳哪好说方才神思不在，全无埋头谛听？见苏霜染言谈娓娓，佯作如是加以拥戴。苏霜染只笑并不道破，话里明显有几处说得不对的处所，湘宛淳倒是漏了心瞧不出此中端倪。

“宛淳过来坐，窗边风大。”苏霜染手捧一杯香茗，端静含笑表示湘宛淳坐落身边。间内琴声流淌悠绵，燃香缭绕芳馨，心神陶迷别是一种美境。

“如何了？”见湘宛淳窗边站著迟迟不来，苏霜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