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烟笼寒沙[第3页/共3页]

“你在偷乐甚么呢？”墙头俄然闪出一颗头来，颜靖臣翻身悄悄一跃，就立在了姈儿面前。“嫁人就这么高兴？”他皱着眉问。

“听闻柳野生了一名歌姬，面貌妍丽，弹得一手好琴。”颜靖臣见她固执，只要含着怒意抛下一句，黯然拜别。

姈儿冷静无言。如果他的切身母亲还在这世上，会不会也像如许为她的出嫁落泪呢？像一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明天她格外驰念母亲。

“如果柳宴不似你想得那么简朴，你还情愿嫁他吗？”

如许调和的氛围一向持续到蒲月纳采礼停止的前一天，姈儿把颜靖臣自酿的一坛桃花酒摔在了池子边的巨石上。“砰”的一声脆响，轰动了正往池子里放金鱼的流萤。

迎亲日，柳宴穿公服前谒太庙，姈儿则着号衣辞奉先殿。待内命妇送至内殿门外，姈儿升辇，至内东门又降辇。这时柳宴揭了帘子，姈儿换乘肩舆。又颠末浩繁烦琐的礼节和多次的膜拜。柳宴终究先骑着马出了宫门，在府邸等待。

所幸柳宴及时脱手，扶住了她的腰。透过绣了喜字的红色盖头，姈儿看到柳宴向她伸出骨节苗条的手，嘴角便放心肠逸出一抹笑来。

柳昀佳耦备礼如财宝、乘马之类，进文表，望阙再拜。又经卜筮问名，令使者出曰：“朝恩贶室于侍中柳昀之子，柳宴习先人之礼，使臣某请纳采。”凡此各种，略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