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铜管[第2页/共4页]
望着房门,锦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回身回到里间,将无忧往床的内侧推了推,倒头便睡着了。
温热的毛巾刺激着伤口,锦哥倒抽着气微微畏缩了一下。
周辙只是坐在那边含笑抿着茶,郑氏已经沉下脸来,责备锦哥道:“少店主是得了你们父亲的拜托来照顾我们的人,如何算也该是你的长辈,你如何能够这么跟他说话?!”说着,竟又拉过玉哥和无忧,叮咛他们叫周辙“叔叔”。若不是她不敢惹锦哥,只怕连锦哥也会被她迫着向着“周叔叔”施礼伸谢。
莲花庵内,被惊醒的尼姑们目睹着几个贼人从面前跑过,吓得又是一阵尖叫。当断尾的阿谁贼人一刀劈断佛前的烛台时,那尖叫声嘎但是止。
锦哥的手抖了抖,毛巾掉落在她的膝上,那乌黑的眼眸顿时变得更加乌黑。
他再次深深看她一眼,回身出去,悄悄带上房门。
见锦哥一家人无恙,周辙那紧绷着的心这才松弛下来。
无忧点点头,“哇”地一声又大哭起来。
周辙却笑了,“早奉告过你,皱眉不是个好风俗。”顿了顿,他收敛起笑意,“说吧,如何回事?”
“你是说,那些人绑了你跟玉哥,是为了这东西?”周辙道。
锦哥一阵皱眉。这些贼人,冒着风险绑了玉哥和无忧,竟又将他们抛在离家仅几步远的莲花庵门前,倒是为了甚么?
看着郑氏那如释重负的神采,锦哥忍不住又是一阵气闷。她的母亲她岂能不知?郑氏之以是要他们叫周辙“叔叔”,只不过是想借此抓住一棵可供凭借的大树罢了。
周辙低头看看锦哥,再看看一旁的水盆,微一点头,卷起衣袖搓了一条毛巾,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将毛巾敷在她眉梢那块干枯的血迹上。
锦哥勉强转转眸子,像是没听懂普通,愣愣地望着老掌柜。
中间,无忧却俄然抽泣起来。
锦哥狠狠瞪他一眼,用毛巾捂住那只被打青了的眼。
周辙也看看她,扭头问玉哥:“你有没有看到他们的脸,可听到他们说甚么了没有?”
他将沾着血迹的毛巾扔进水盆,又重新换了一块洁净的,回身正要去抓锦哥的下巴,却被她扭头躲开了。
此时如果周辙在,只怕很快就能明白为甚么宋家能在这里一躲经年安然无事,可来自都城的卫荣倒是很不睬解。
锦哥忍不住又皱眉瞪向他,这行动扯动伤处,她不由又倒抽了一口气。
她被惊醒时,那几个贼人已经撬开窗户跳进屋里。她眼看着那四个贼人分红四路,弟弟mm们转眼就被人绑了起来,她拿起床头的那根木棒,却发明本身底子就不是人家的敌手,只转眼间,她就甚么都不晓得了。等她醒来时,发明母亲满头是血地趴在后窗上嚎哭着,弟弟mm都已经不见了。她正强挣着要翻窗去追,玉哥和无忧却不知如何竟从门外跑了出去。一家人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凶悍的火势就一下子窜上了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