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良方药[第2页/共3页]

我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就事论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微臣再不细酌本身的婚姻大事，恐就晚了。”

像是一枚毒针扎在心尖儿上。若不是她……幼年时候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秦方辞眼神里的那种阴鸷和桀骜，仿佛重回那日雨滂湃他擒着青色油纸伞呈现在我太史院后院时的风景。

长瑾愣了一愣，美眸里蓄起了水花，瞅了瞅我委曲道：“你畴前不会为了她如许跟我说话的……她叶琤究竟是个甚么东西！”

我对着裴子闫揖道：“若皇上也是如此考虑，但请下旨毁掉我和秦大人的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让公主做秦大人第一夫人，臣无贰言。只是到时街头巷尾又会如何评头论足便另当别论了。”

我想，饶是将来有悔不当初的那一天，也决计不会逞强。

“秦爱卿可真会说。”

长瑾不平气，道：“本宫嫁入秦家，能容你就已然是对你开恩，岂有让你做大的事理？！”

“方才秦爱卿请朕为你们赐婚”，裴子闫忽而嚼起了这个话头，骨节清楚的手指悄悄叩着龙椅的椅柄，带着半是考虑半是玩味的口气说，“朕考虑了一下，倒觉无不成。”

秦方辞侧头仍然安静地看我，眼里已有深意，嘴上却道：“你可愿？”

我莫名其妙地很信赖秦方辞。他让我安宁，仿佛只要他往我跟前一站，他的一言一行，都似放心良药。那是我在裴子闫身上向来没有感受过的东西。

“我大祁国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裴子闫说到这里轻声笑了，秦方辞淡定地听着，“既然如此，看长瑾又这般对秦爱卿念念不忘，不如秦爱卿将叶大人和长瑾同一天同时娶进门可好？”

裴子闫不究查这件事我就已经该烧高香了，他倒英勇，还敢请裴子闫赐婚。

最是无情似多情。怎能不狠。

秦方辞道：“畴前公主如何刁难她臣无可何如，可现在，她即将是臣的妻。”

裴子闫冷袖一拂，明面是笑着，口里说出的话却无不讽刺：“秦爱卿是那里有缝就往那里钻。这两日城里沸沸扬扬的都是两位爱卿的丧事，如何，秦爱卿这才肯来给朕报喜？”

“臣不敢”，秦方辞不卑不亢，“只是皇上日理万机忧心家国大事，臣之小私，实在不该牵动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