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页/共5页]

“妈妈。”女孩衰弱地笑了，干裂的嘴唇因为笑容而牵涉向两边，暴露了惨白表皮下的红肉。南茜赶紧将她的头向上扶起，谨慎翼翼地喂对方喝水。究竟上，南茜还担忧那附身的邪灵卷土重来――她闻声了路易斯与罗兰的对话。恶魔气愤的尖叫一向在南茜脑海中回荡、令她模糊担忧，但她现在必须先安抚女儿。“没事了，敬爱的。统统都结束了。”

他的语气毫无情感可言，但也能让南茜心中安宁。但是，对方做的事情再次吓到了南茜。路易斯用膝盖抵在女孩腹部，将她重重地压回到床上。以后，他便保持着半跪在对方身上的姿式，将十字架底部狠狠戳向女孩的额头。

路易斯看向罗兰，目光温和了一些。“说得也是。那么，你有甚么轻松的话题？”

“是恶魔的本体。我就要胜利了，可不晓得甚么东西将它最后的一小部分拉扯走了。它只是落空了大部分力量，但并没有被完整毁灭。”路易斯有点暴躁。

“而你是撒旦的喽啰。我们本质上没有辨别，只是去的处所分歧罢了。”路易斯站在原地，与妖怪对峙。“驱魔师身后会上天国，而你……就算是天国，恐怕也没有你的位置了。”

“停止！快停止！”她高喊着冲到床前，又被罗兰从身后钳制住双肩拉扯开来。与倔强不容抵挡的力道相反，罗兰解释的声音还是暖和：“这并不是伤害！您看，这孩子没有流血！”

在南茜的认知中，驱魔师的火伴即便不是牧师，也该是些如同神职职员普通虔诚纯洁的人。她冷静抱怨对方，但仁慈的她挑选了一种委宛的说辞：“您也是一名信徒，请帮帮我吧。”

晓得对方必然要谈这个，路易斯认命地开端解释：“是的，她们是些保守的淑女。但这特权可不是谁都能享用的，只要自控力强的驱魔师才气挑选敬爱但毫无经历的女性信徒。我自控力并不差，可畴前我身边的多数是些爱说教的老头子。”

罗兰无声地笑了。他们持续向前走去。路的绝顶是一大片树林，看起来黑乎乎的。

听了这话，南茜逐步沉着下来。罗兰说得没错，固然那锋利的银器刺入了头颅，可从伤口涌出的不是血液或脑浆，而是浓浓的黑烟。黑烟在向上升腾的过程中消逝在氛围中，仿佛被十字架净化了。她不幸的孩子口中收回刺耳的嚎叫，四肢像癫痫发作般抽搐着。

尖叫声戛但是止。路易斯将十字架拔起。底端凸起的尖刀上没有感染哪怕一滴血。他擦了擦汗，跃下床来。“临时没事了。她很快就会醒过来，您最好弄点儿温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