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甘心[第2页/共4页]

“不是大侠，是道长！道长饶命啊道长，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小儿，要不是这场洪灾淹了地步又冲毁了房，实在快饿死了才调出这等轻贱活动……”

“喂喂，我本年才刚十二岁、十二岁！另有，我是男的！”

苏羽士瞧着她那桃子似泛着两团红晕的面庞，手指总感觉痒痒，在衣衿上擦了擦，默念身为人师者举止有度，转开了头。

杨无端等了一会儿，抬头望向他，她现在的个子太矮，这个角度看去只看获得苏羽士刮得光溜溜的下颚，身上的道袍却没有远看那么光鲜，胸前还沾了几点油污。

杨无端仍然被苏羽士牵动手，耳边嗡嗡的，也不知是小孩子的身材经不得江风吹拂，还是苏羽士说的那番话。

神GUN又来了。受过量年无神论教诲的杨无端才没这么好骗。

他贪婪地把头埋到碗里，喝光了整碗水，喉头收回“骨嘟骨嘟”的声音。喂水的人怕他呛到，歪着身子坐到床边，悄悄为他拍抚脊背。

“老道在削发之前是个举人，我现在还记得，落第那年恰好是二十岁及冠。”他笑了笑，本身也不知是恋慕还是嘲笑当年阿谁意气风发的少年，光阴隔得久了，真像是别人的人生。“从那今后二十年间，再没有进阶。”

“嗯。”那男孩子跳下床，把空碗放到床边的小几上，　头也不回隧道：“那是我姐……大哥，她和苏道长一起出门了。”

杨无端莫名地想起王安石，她曾经读过关于这位巨大的学问家、不胜利的政治家的逸闻，此中就包含他极之不修面貌，喜幸亏用饭的时候读书，油渍溅在衣服上，常常就穿戴脏污的衣服去见天子。

这一番话歪打正着地解答了宁郁的疑问，他不由地对这个孩子心生好感，高兴地笑着，也不睬会胸前的伤口扯得发疼，又道：“我记得醒过来一次，当时也看到一个孩子，她是和你一起的？”

……

不甘心吗？她心道，读了这么多年法律，却被丢到这个封建人治社会的时空里，她公然也是不甘心的。

她侧过甚不忍再看更多，轻扯了扯苏羽士的袖子，道：“算了，归正宁大哥也伤得不重，就饶了他们吧。”

“道长，”杨无端道：“您为甚么硬要带我出来看你打怪……打碎人，又为甚么要收我为徒？”

“我师父也来了？”宁郁大喜，旋即又是一惊，道：“那孩子和我师父一起走的？坏了，他们莫非是去……”